苏青菱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后背猛地撞在一个臭哄哄的坚硬胸膛上。
她赶紧扭头,眼里印出另个男人带着猥琐笑意的脸。
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张大嘴,却连尖叫也发不出来。
身后的男人抬起粗糙大手,如铁箍般抓住她瘦弱颤抖的肩膀。
“不……不……”
面前的男人一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毫不怜惜地将一团破布塞进她的嘴里。
又用麻绳把她的手腕脚腕牢牢捆住。
苏青艾后知后觉地想要挣扎,可在柔弱的高门小姐宛如一只小鸡仔在鹰爪下扑腾翅膀。
那人绑好了苏青艾,冲着黑暗的小巷子里吹了声口哨,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男人,赶着一个驴子拖破板车。
样貌丑陋的男人催促道:“矮子,动作快点!摘香楼等着要货呢!”
矮子应了一声,将驴车赶到他面前,“刀疤哥,别催嘛。这人绑到了又不会跑,急什么。”
刀疤哥:“早点拿到钱,早点去潇洒!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黑狗子,把她弄到板车上,我们出发!”
苏青艾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这几人要把她绑了拖去卖掉!
黑狗子弯下腰,搂住苏青艾的腿,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抗在肩膀上。
苏青艾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惊慌失措地疯狂扭动身子!
“唔唔唔!”
刀疤哥听到动静走上前来,扬手重重拍在她屁股上。
声音猥琐下流,“这么会扭,干脆一会儿先让哥儿几个享受享受?”
他这话一出,苏青艾不敢再动,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下来,任由黑狗子将她放在板车上。
驴子拖着破板车一晃一晃向城南走去。
苏青艾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白天还是安义伯府的四小姐,如今竟被绑了要卖去青楼。
仿佛从悬崖上坠下的巨大落差感和失重感,让她浑身发抖。
宛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混乱如麻的脑袋想不出任何办法。
城南晃人眼的红灯青楼渐渐出现在眼前。
空气里弥漫起一股淫靡的胭脂味道。
苏青艾浑身袭起一阵强过一阵的绝望和恐惧,像是脖子上的绞索一点点地收紧。
这种地方她自然是没来过。但她知道,恐怕深陷其中后会发生的事,比她想象中还要残忍万倍。
驴车转了个弯,进入一条狭窄逼仄的后巷。
这里的胭脂味道更浓,浓得几乎发臭。
几人在后巷中娴熟地穿梭一阵,终于停了下来。
刀疤哥走到一个院子后门前,“啪啪啪”用力砸门。
“开门,来货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半,一个龟公伸出头来,“什么货色?”
“百分百顶尖货!”
龟公将信将疑地朝板车上看去,“嘁”了一声。
“一个丫鬟,算什么顶尖货?”
“你懂个屁!她要不穿丫鬟的衣服,能出得了门?我跟你说我刀疤有门路,这次货,如假包换!赶紧去把妈妈给我叫来开价!”
龟公勾勾手指,“你弄过来我先看看。别弄个什么臭鱼烂虾的,害得我都跟着挨训。”
刀疤哥不爽地“啧”一声,却还是走回破板车旁,将横躺在上面的苏青艾抬起来,扛到龟公面前放下。
他松开手,得意道:“我跟你说,顶尖货就是不一样。你看着脸皮嫩得……”
他话没说完,苏青艾突然猛地向一旁的门柱撞去!
她是安义伯嫡女!
死也不会进这种地方!
可刀疤哥到底是经验丰富,瞬间便发现了她的异常。
手疾眼快,将她向旁边一推。
苏青艾重重摔在地上。
刚刚凝聚起一心赴死的勇气散去,顿时泪流满面。
刀疤哥怒气上头,将她从地上提起来,“老子钱还没拿到你就想死?”
扬手便要打。
龟公赶紧拦下来,“别打坏了。不听话还不简单吗?”
龟公回头朝院子里叫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龟公给他拿来一块润湿的布巾。
龟公将布巾望苏青艾口鼻上一盖,没一会儿,苏青艾便两眼发直,眼皮不受控制地垂下来。
浑身一软,倒在龟公怀里。
刀疤哥:“这好东西,下次也给我弄一点呗。”
龟公白他一眼,将苏青艾递回他手中,“要不是看这是个顶尖货,我可舍不得给她用这个。你那抠搜劲,打听到了也不会舍得买的,算了吧你。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妈妈来。”
刀疤咧嘴一笑,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