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医生还想再对我说些什么。
我已经拉起了隔绝帘,拒绝了她的劝说。
这就是我的人生。
我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两天后。
我照常参加了军事实战演练。
这一次的实战演练是去边境。
所有流程都很逼真,难度也很高,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不出意外的,我的左腿再次撕裂流出大量鲜血。
但我依旧拼尽全力拿下了演练第一的名次。
第一。
雷打不动的第一。
傍晚。
他很高兴,把我喊去他的帐篷。
滔滔不绝和我描述着他曾经的风光事迹。
我坐在他的对面面无表情听着。
每一次,我获得荣耀,他都会这般兴奋。
好像成功的那个人是他一般。
我也从小时候获得他表扬时的开心,变成了现在的毫无波动。
厌恶。
我只有厌恶。
他眉飞色舞夸夸其谈的模样,我多看一秒都反胃。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抗拒,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直勾勾的盯着我:
“陆迟,你是不是恨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眸子。
“你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爸。”
我抬头看他。
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抹苍凉。
我觉得可笑。
爸?
我没有爸爸。
他也不配做我的爸爸。
我站起身:“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先去休息了,营长。”
他似乎有些愤怒。
他站起身,身体因为缺少了一只左臂而有些许不稳。
他掷地有声:“陆迟,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只有训练的时候不要命,才能在实战中活下来!”
“作为军人,就是不能怕死!”
又是这一套说辞。
我已经听够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在乎他是否会惩罚我,转身便走。
“好,你傲气,你给我负重二十公斤跑二十圈!”
他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我扛起二十公斤的沙袋便朝山顶跑去。
宁愿去忍受身体的疼痛,我也不愿和他多待一秒钟。
那一晚,又是靠毅力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营地。
而后两天的演练,我已没有力气再去争那第一名。
原以为他会罚我。
破天荒的,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来指责我一句。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也丝毫不关心。
大部队收拾行李准备回军队时。
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边界真的有敌军来袭了。
我们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经历了三天的演练,大家都很疲惫,炮弹也消耗的所剩无几。
我们只能一边呼叫救援一边抵御敌军。
作为连长,我自然冲在最前方。
“连长,你千万要小心啊!”
“连长,太危险了,要不我们撤吧!”
我的队友都在劝我,他们敌不过对面的火力慢慢后撤。
我却坚守在了原地。
或许是魔鬼教导的好,我真的对死亡一点也不畏惧。
我镇定自若的埋好雷,架好大炮。
一个人,击杀了对面几十个敌人。
成功拖住战局,等来了支援。
最后我们大获全胜。
战友们都很高兴。
我依旧没什么情绪。
我们再次收拾东西准备返航。
这一次,敌军再次来袭。
他们展开了空袭。
猛烈的炮火攻击着我们的营地,我们根本无法和战斗机硬刚,只能开着装甲车撤退。
可是他们死死追着我们,像饿狼一样紧咬不放。
“这样下去不行,我来引开他们,你们从山崖那处撤!”
我当即拿出对讲机命令道。
随即调转车头往平地开去!
而其他车则是拐去了山崖。
极佳的地理优势隔绝了战斗机的视线。
他们全部调转方向追着我炮击。
我冷静的飙着车。
但是战斗机的大炮还是阻拦住了我的道路。
一个个火炮坑平地而起。
土石四溅。
炸碎了车窗玻璃。
我急停装甲车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