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试探,也不怎么相信她,但他对这个女人的观感其实也不算太坏,眼见她快落入下风,想了想,跑去把刚才他们拆开的那个镜子的镜面拿了过来。
“让开,看胖爷我发力,送她个盾牌!”
王胖子双手抱住镜子两侧,微微弯腰绷紧全身力气开始蓄力,把镜子往身体左侧偏了偏,就要把镜面抛出去,然后就突然手腕一痛,王胖子龇牙咧嘴地松开手:
“小哥,你干什么玩意儿?!”
张起灵虽然出手钳制住王胖子,却并没有把眼神也分给他:“她身法轻灵,招式飘逸多变,擅游走和借力打力,这东西,不适合她。”
王胖子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是,就把镜子放下,唉声叹气地仰头去看殳刃,有点替她着急:“小哥,你不是擅长拆机关吗,不能把那玩意拆了吗?”
张起灵没说话。
若非要拆,倒也可以,但他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而且,张起灵知道,殳刃也并不是很想让他拆,这场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比试,殳刃也不想输。
他只能看着殳刃在自己的战场上孤军奋斗,博一个输赢,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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殳刃正忙着在台子上左躲右闪,对台下的声音没有给予关注。
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木块零件的攻击太快太多,她全靠步法、一些掌上功夫和手里的木棍做支应才未露败相,但也快了。
她呼吸渐重,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渍,再一个转身错步时,脚下距离估算错误,即将蹭到身后的光柱。
她面色不变,绷紧腰腿上的肌肉,以过人的核心力量强行改变方向,转到另一个落脚点。
但她的头发在转身时悠起,辫子尾端划过光柱,登时被光柱割断,小半截头发掉落在地。
殳刃恍若未闻,任由辫子渐渐散开,只是轻抿双唇,脑中极速思索。
这场比试,到底以什么结果算作结束呢?
等这些零件不再攻击她为止吗?
不,应该不是,石盘的机关不知是如何运行的,所有零件落下后都会再次飞起来,无休无止,要等它们停止攻击不知要猴年马月。
把石盘的机关拆了?
可这机关的要紧处在石盘之下,她得把上面掀了才行,而且还有这些光柱一直限制她的行动。
那这些光柱……可以拆吗?
在一个翻身的空隙,殳刃双眼打量着那些夜明珠。
她距离宝顶不过三四米的距离,想要靠近并非难事,但要如何摧毁它呢?捏碎它?还是用棍子敲碎?
光猜是没有用的,她决定一个一个试。
反手将快要全部散开的头发拢住,拧了两圈,从后脖领往衣服里一塞,登登两步窜到那具诡异尸身前,一脚蹬在尸身肩膀上,借力飞身而起。
她体重较轻,又刻意练习过轻身功夫,这一踩,尸身就只是微微晃动几分,便再无其他反应。
吴邪:……6啊兄弟。
殳刃力量还算可观,这一跳已经无限接近宝顶,她在空中一个旋子转体,手中木棍就抽中了一颗夜明珠。
木块零件的攻击仍在继续,随着她处于自由落体状态无法全面防御和躲闪,陆陆续续有数十颗木块砸在她的身上。
看的吴邪直抽气,但见殳刃没有任何表示,又觉得应该不是很疼。
小哥不是也说了吗,这机关没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