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刃眼帘轻颤:他们还遇到过同样的惑心铃?
吴邪“啊”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七星鲁王宫……”
张起灵见吴邪想起来了,说:“那尸洞里肯定还有古怪,那积尸地本来就是个巨大的墓室,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会和汪藏海扯上关系。”
又听见熟悉的名字,殳刃轻轻眨眼。
那边的惑心铃,也与他有关吗?
可惑心铃只会出自“惑心”天赋能力者之手,而一个天赋能力者一生可以赋能的数量是有限的,毕竟他们的能量就是有限的。
在她眼前这棵珊瑚树上的惑心铃的数量,已经远超一般数量了。
那么七星鲁王宫的,和这边的,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
判断惑心铃是否出自同一人出手,看铃铛的材质和造型本身并没有意义,如果“惑心”天赋能力者有兴趣,他甚至可以所有的惑心铃都是不同的。
唯一能区分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方法,就是查看铃铛上的能量,每一个人的能量其实都是不同的,即便是同一个能力也是如此;而且人与人的习惯也是不同的,所以在为物品赋能时留下的痕迹也不同。
但无论哪种方式,都需要殳刃亲眼去看,如今她只能心中存疑,等出去后再去一趟鲁王宫。
“难不成,汪藏海也是个盗墓的?”王胖子提出这种猜想后,除殳刃以外的两人都愣住了。
“盗墓?”殳刃发出疑问。
王胖子乐了:“怎么着,你别跟胖爷我说你不知道盗墓是啥。”
虽然从地理位置来说这里是水底,但几人毕竟此刻身处洞中,漂浮在空中的灰尘起伏不定,将手电光折射向四面八方。
殳刃的神色在溢散的手电光中晦涩难辨,但几人都能看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不是,我疑惑的是,他怎么会去盗墓。”
“他怎么会去盗墓”,听起来像是在好奇,也像是不可置信,就好像在她原本的认知中,他应该在做别的事。
“你对他很熟悉?”吴邪发出疑问。
殳刃沉默了。
不知道是气氛太过诡异,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三个男人都没有说话。
殳刃轻轻一叹,在一片静谧中吓了吴邪一跳:“不,我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对他年轻时,略有了解。”
王胖子来了兴致——请原谅一个中国人对八卦的无可抵抗——他上前两步,拿胳膊撞了撞殳刃:“说说说说,大家都只知道他是建筑大师,精通风水,早前的经历和出身没人说的明白,你既然知道,给哥几个长长见识?”
殳刃无奈:“……你要在这里听故事吗?”她上前几步抬手敲两下铃铛,吓得吴邪一个激灵,生怕自己又中招了,“先离开这里吧,等出去了,我再给你们讲。”
吴邪就点头附和,他本来就觉得这里渗人,想想刚刚闷油瓶讲的二十年前的故事,觉得他的失忆说不定就和这些铃铛有关这再待下去,万一他也失去了怎么办。
于是几人往后退去,张起灵开路,吴邪紧随其后,王胖子背着阿宁跟上,殳刃垫后。
在离开前,殳刃深深望了眼挂满铃铛的珊瑚树。
光亮随着前面几人的走动渐渐消失,珊瑚树随之再次隐匿在黑暗中,仿佛被深渊一口吞噬,只有几个铃铛偶尔反射出一丝亮光,像是提醒殳刃它的存在。
汪藏海啊汪藏海,你究竟在做什么。
几人身影渐行渐远,将一声喟叹遗落在这片寂静之地。
三人返回方才那间墓室,王胖子把阿宁靠墙一放,和其他几人一起把洞口附近的镜子拆开,掂着一根镜子腿,琢磨着怎么弄开墓室顶部的事。
“你们要把墓顶凿开?”殳刃问。
“对,我们大致算了一下落潮的时间和这层墓室的高度,判断把这层顶部破开打个反盗洞,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殳刃抬头望着宝顶,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
吴邪看见了,连忙请教:“怎么了,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殳刃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张起灵,见他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黝黑深邃,不含任何意味,便摇头道:“没有,只是我想,这么简单就能离开,有点不太像汪藏海,他向来喜欢在生路中潜藏杀机,在绝境中予以希望。”
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都很好奇,殳刃为何对汪藏海的行事风格这么清楚,莫非两家有渊源?
还是她也超度过汪藏海的灵魂?
见殳刃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两人也不勉强,挥着镜子腿就跑过去照着柱子挥了下去,王胖子砸了两下后,就发现一个很令人沮丧的事实——这金丝楠木的柱子太过结实,凿了半天,可柱子只被他们凿开一点。
王胖子对吴邪摇头:“小吴,这柱子也太结实了,照这样弄法,一个礼拜这梯子也搭不起来。”
吴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