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多了。
池皎皎冲拖拉机少年弯了弯眼睛,笑容良善的好似刚刚要送人见阎王的人不是她。
“我爹他突然想起还有活儿没干完,不去医院了,咱们出发吧。”
李卫民看着她的笑,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的,“好、好,池姐,你坐稳啊。”
屁股差点颠成了四瓣,拖拉机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了县医院。
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池皎皎顺道买了三个大馒头和三个大肉包,热腾腾,香喷喷,每个都有手掌那么大。
一个馒头五分,加二两粮票;一个肉包八分,加一两粮票,总共付了三毛九分钱和九两粮票。
花的都是从池老太那摸来的,那把零碎纸币里不仅有零钱还夹了几张粮票布票。
不然,有钱也吃不着这白乎暄软的馒头和肉包。
池皎皎分给李卫民一个馒头和包子。
“辛苦你跑一趟,我和我娘今晚就歇在县医院,天马上暗了,你赶紧打转回去吧。”
那剽悍的一脚给李卫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对池皎皎满腔敬畏,哪敢收她的吃的,连连摆手道:
“池姐,你留着跟婶子吃吧,我不饿。”
池皎皎直接把大肉包塞进他嘴里。
“回去你就说,我爹害怕医生看出他那儿有毛病,腿软的连拖拉机后斗都爬不上去,没跟着进县城。”
李卫民咬了口肉包,皮薄馅大,咸鲜的肉汁热乎乎滚进喉咙,好吃的叫人想吞掉舌头。
“唔唔唔!池姐,我肯定按你的说!”
断子绝孙脚的威慑力,再加上吃人嘴软,李卫民嘴角流油,说不出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