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可真多啊,”丑虎义愤填膺地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向地面,杯子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
师爷发现丑虎已经怒火中烧,终于停下外出脚步,“丑虎兄弟稍安勿躁,办法总是有的,”师爷摇曳着手中纸扇流露出奸诈表情。
丑虎总认为师爷是组织货真价实的智多星,此刻师爷既然能胸有成竹的将目前形式分析头头是道,想必师爷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凡事不能太心急,既然洪坤能拉拢他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师爷慢声细语道。“我们也拉拢他们……”丑虎嘴巴嘀咕着若有所思样子。
“师爷的意思是……?”丑虎恍然大悟望向沉闷不语师爷,师爷轻轻地点了点头。
“要不丑虎兄弟现在就和我走一趟,这次任务还得和他们几人细谈,”师爷站起身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丑虎犹豫了会,最后义无反顾地追向慢条斯理师爷。
陶然酒吧似乎已经人满为患,客人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哀伤的音乐仍旧跌宕起伏。
阳姌倚靠着吧台气喘吁吁看着在舞池中放纵自我的少男少女,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承受了多大压力,来这里仿佛瞬间变了个人,内心积压已久的愁闷在这里宣泄,然后走出去重新抑郁再来释放。
周而复始不知疲倦,舞池中形形色色的人完全摒弃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状态,手舞足蹈地摆动着迟钝身姿,他们此时就像被刚刚释放的野兽,肆无忌惮地争强好胜。
“又偷懒,小心身后老板,”其中女服务员或许也难以招架疲劳,来到阳姌身边靠着吧台提醒道。
朝夕相处后,大部分人改变了对阳姌原有看法,虽然阳姌之前娇惯跋扈令很多人反感,可是彼此逐渐深入了解,大家纷纷发现阳姌还是挺可爱的,于是紧闭的大门慢慢打开,众人敞开宽广胸怀逐渐接纳阳姌,酒吧所有人也悄悄地开始容纳阳姌。
“抓到就抓到吧,反正已经习惯了,”阳姌无所谓道。这几天阳姌在老板无情摧残下已经练成百毒不侵死皮赖脸绝活。
陶然总是会躲在角落里窥视着阳姌,一旦发现她偷懒就会猝不及防地来到阳姌身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翻云覆雨般数落,阳姌总会仓皇而逃。
现在阳姌好像神经过敏,每当想松懈一会时候,就像做贼心虚似地东张西望,现在的承受能力明显改观。
以前是避人耳目偷懒,现在却大大方方的偷懒,即使被老板发现了也没有半点紧张,倒是有些可怜唾沫横飞唇干舌燥老板。
“最近生意怎么这么好啊,”阳姌内心有些愤愤不平,想到陶然尖酸刻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真是疯了,居然喜欢来里消费,老板可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主,”阳姌故意将声音拉长,以便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为什么这样说老板?”身旁女服务员怒气冲冲质问道,虽然没有阳姌年轻漂亮,但是以前估计也是备受追捧的主。
“怎么拉,你心疼了?”阳姌开玩笑道,似乎女子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同样以微笑示之,仍旧不依不饶辩解道:“其实老板人挺好的,如果老板没有值得我们认可地方,估计我们早跑光了,这里的劳动强度高,工资又比其他地方低。”
经他这么一说,阳姌好像也注意到这些,只是一直都没来得及询问,“是啊,尖酸刻薄老板对你们如杨白劳般剥削,你们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阳姌疑惑不解道。
女服务员看着忙忙碌碌同伴,疲惫不堪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其实老板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希望每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必须一丝不苟尽心尽力,”女服务员轻松道。
“可是也太苛刻了吧,我们又不是机器,”阳姌嗤之以鼻道,“我们做服务行业的,拼的就是服务,只有全心全意把服务做到无可挑剔,我们就赢了,”这是老板说的,女子一副十分陶醉样子。
“你们是不是被老板的花言巧语洗脑啦?”阳姌忧心忡忡道,然后也循着女子目光看向乐此不疲的其他服务员,她的心中好像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我们又不是傻子,就算真给骗了也心甘情愿,”女子斩钉截铁道。阳姌将手掌放在女子黝黑额头上,疑惑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女子把阳姌的手掌甩开,看着阳姌担心模样噗呲笑了出来,“看来病的不轻啊,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你们都给老板霍霍成什么样了,都不正常了,”阳姌摸着自己脑袋说道。
“前年我儿子生了重病急需用钱,一天好几百的医药费啊,我根本承担不起。老板知道后毫不犹豫地偷偷摸摸给我工资卡里打了十万,事后只要求我专心工作,从每月的工资里面扣几百作为补偿,虽说是扣了,但是总会找各种理由还给我们,”女子愉悦回顾着那段刻骨铭心记忆。
阳姌难以置信地任凭女子真情流露,怎么也不相信扣扣索索老板能做出这般壮举,从吧台要了杯水缓解如麻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