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江槐便命人唤来孟雨萱的贴身丫鬟仔细盘问,丫鬟不敢有丝毫遗漏,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和盘托出,人证物证确凿,孟雨萱确实和这家丁之死毫无关系。
江槐沉思片刻后,便在当日对赵霁月下了逐客令。
“赵小姐,在下明白你对延怀的情意,但如今,我府中事情烦多,实在无暇照顾于你,恐怠慢了,还请赵小姐今日回吧。”
听完这话,赵霁月顿时傻了眼。
前些日子江延怀将自己赶走,自己还能说理,可如今是江槐开了口,他可是自己未来的公公,当今将军,自己就算再不喜欢,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赵霁月犹豫半晌,最后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孟雪琴,连忙上前拽着她的衣袖,“我…我不想走,求求您帮我说两句。”
孟雪琴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江槐,欲言又止,最后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这件事,都听将军的。”
虽然她看不惯孟雨萱,但是也没必要为了这个赵霁月将自己搭进去。
赵霁月脸色白了白。
最后,赵霁月只能带着满腔的愤恨不甘回了府。
将军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等到傍晚江延怀才回府,当他从管家口中得知今日发生之时,连忙急匆匆去找了孟雨萱。
“雨萱,今天我爹他没有为难你吧,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抱歉。”江延怀拧着眉,上前拍了拍孟雨萱的手背,满脸关怀。
孟雨萱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眼,随后漠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没事。”孟雨萱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冷淡。
江延怀微怔,“雨萱,你心里有什么不快便说出来,若是谁欺负了你,你只管告诉我,表哥替你做主。”
孟雨萱心头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你与赵霁月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是什么心情?”
江延怀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澄清道:“雨萱,你错怪我了,我与她,真的是清清白白,我……”
“你不必多言。”孟雨萱轻声打断,她轻摇手,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力的疲惫,“我此刻心疲力竭,只想安静地休息。”
言罢,她转身欲离。
“雨萱,请你听完我的解释。”江延怀迅速握住她的小手,紧接着,他轻轻地将她按在门边,双眼中满是诚挚和迫切,“那晚,我误将赵霁月认作了你,她带我回了房间。然而,当我察觉那并非你时,我意识到那天晚上的酒恐怕被人动了手脚,随即将她赶了出去。”
说完这话,江延怀又继续补充道,“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护卫,那天夜里他全程站在门口,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听闻此话这话,孟雨萱那紧绷着的弦忽然就松了。
“当真如此?”孟雨萱问。
“若有半句假话,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江延怀伸出三根手指来对天发誓说道。
孟雨萱这才舒展了神色,眉目间带上了点笑意,“那姑且信你这一回。”
江延怀见状,将孟雨萱搂入怀中。
两人相拥而立,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次日,孟雨萱天一亮便回到了绣坊,如今正值盛夏,绣坊里的单子本就多,再加之,之前在浔州认识了杨夫人,杨夫人那些贵妇人们也在她这里订了不少衣裳,一时间,所有的绣娘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孟雨萱刚到绣坊,这还未坐下,便听到门口传来声男人的疑问。
“这面刺绣是你们这里绣出来的?”
只见此人长相矮胖,一身雍容华贵,看着就非富即贵。
孟雨萱款款而出,“是的,这位公子,这正是我们绣坊的成品。”
“不错,我要一百件这样的!”王忠见她出来,直接大手一挥,将面前的布扔到她的面前。
孟雨萱柳眉微蹙,“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们的单子已经排到下个月底了,若要订新的衣裳,恐怕得再缓缓。”
“什么?那可不行,我这批货急着要,你把他们的都停了,只给我做不行吗?”王忠立刻冷了脸。
“这……”孟雨萱面露为难之色,“公子,我们绣坊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先来后到,若是只为公子一人,便停了其他人的单子,这恐怕不妥。”
王忠听闻此话这话,面色更是难看,他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当今陛下身边的人,今日若是不给我这面子,日后可别想在京城混!”
绣坊内的绣娘们听到这话,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孟雨萱却是面不改色,她微笑,轻声说道:“公子,我们绣坊开门做生意,靠的是手艺和信誉,与公子的身份无关。若是公子真的急需这批货,我可以为公子加急赶制,但其他人的单子,我们却不能停。”
王忠没想到孟雨萱是如此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