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我?害怕跟我待在一个空间里吗?”
他一转身,两人之间近乎毫无距离,他磁性满满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你的脸……红了。”
“这里太闷热了,空间小的缘故。”
孟雨萱脱口而出。
谁怕跟他待一个空间啊,又不是没一起待过。
只是这里,比起侯府而言,显得有点异常狭小罢了。
阿良正要送处理好的鱼进去,春桃张开双臂,一把拦下,压低声音道:“有没有点眼见力,先别进去了。”
透过不大的厨房窗户,阿良瞄了一眼。
江延怀跟孟雨萱面对面站着,两人正含情脉脉对视。
外人看是如此,其实是孟雨萱腰间的香囊,跟江延怀的佩玉,缠绕上了,她只好低头解缠绕的绳。
终于解开了。
孟雨萱换忙挪开一点距离,冲着外面道:“既然鱼弄好了,就送进来吧。”
得尽快找事情做,不然她怕是要胡思乱想。
最近她是愈发不解,江延怀到底要干嘛了。
跟着她出来住就罢了,还要教她煮鱼?适才那交缠在一起的香囊和玉佩,分明就是他故意弄的。
春桃从阿良手中拿过鱼,忙不迭道:“来了。”
放下后,春桃立马闪出去。
留下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小小的院子里,桂花树上金灿灿的小花朵开得灿烂,春桃和阿良坐在树下,两人都若有所思。
“世子是不是喜欢,我家姑娘?”
春桃冷不丁问道。
阿良从她身侧的座位弹开:“主子们的事情,我可不议论。”
即便是知晓,阿良也不会乱说的。
他一个局外人,是觉得江延怀对孟雨萱很不一般,可自家主子又口口声声说,无暇儿女情长。
他一个侍卫,哪里好妄议。
孟雨萱没想到江延怀真的会做酸菜鱼,美名其曰给她打下手,实际上做的比她还多。
她确信,他十有八九是皇子。
一个厨艺如此好的皇子,古往今来也不多吧。
孟雨萱对江延怀头一次,有了想要多加了解的想法。
这一日的晚餐,算是他们住在绣坊的第一餐,吃得非常有纪念意义。
因为院子里的房间少,孟雨萱只能跟江延怀一同睡在主卧,春桃在右侧耳房歇息,阿良的住所,在院子里东边的那间房。
这一夜没月亮,只有几颗不明亮的星星,挂在漆黑的幕布上。
孟雨萱不太习惯睡在陌生地方,一直佯装睡着,却总睡不着。
大约快到子时,窗外涌起了凉风。
她正思索着,要不要起身关窗,才睁开眼,就见江延怀突然拿起一侧的衣裳丢给她:“快穿上,有人来了!”
“有人?是路过的吗。”
“在屋檐上路过吗?”
有道理啊,从屋檐上走的人,不是窃贼那就是刺客。
孟雨萱希望是窃贼,可他们才搬进来一天啊……
顾不得多想,她赶紧穿上衣裳。
他们还没来得及离开,刺客就乌泱泱地涌进了小院,一共有七八个人,为首的犀利冷酷的喊:“上!”
左右两侧房间,分别两人,其余四人来到主屋。
江延怀抽出利剑之际,窗外飞进来四个黑衣刺客,他们看到江延怀,立马挥着长刀杀过去。
院子里已经传来了刀剑声,阿良在跟刺客搏杀。
江延怀生怕孟雨萱受伤,一直领着她躲。
多了个拖累,江延怀的行动受阻,一番打斗下来,双方都没占据上风。
在打斗中,他琢磨出了这些刺客的武功,很像是宫中守卫的套路,他几乎可以笃定,这些是二皇子派来的人。
这些刺客,没有动杀机。
江延怀恍然大悟,在自己琢摩他们武功套路的时候,这些刺客也在琢磨他的武功。
他因要护着她,这才没有办法,全力使出平日习惯用的攻击为主的武功招数,反而选择了防御为首的策略。
孟雨萱竟然无意中,帮了他。
江延怀为了尽快让他们走,只好将计就计,假装被其中一名刺客重击,当场口吐鲜血……
“世子……你,你受伤了。”
外面正好有更夫敲锣的声音。
孟雨萱惊恐大喊:“来人啊,救命!!”
刺客担心有援兵前来,立马开溜。
孟雨萱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吓坏了:“快,春桃去找大夫。”
“我没事,扶我进去休息一下,我自己调理一下气息就好。”
江延怀阻挠了要请大夫的行为。
孟雨萱眼尖的发现,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