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主子。”
两道声音疾呼,奉影和西风都冲到了悬崖边,西风想要跳下去,被奉影一把抓住。
“别冲动,这里是万丈深渊,你跳下去也无济于事。”
奉影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声音发颤的说道。
西风双膝发软的跪在地上,胸腔悲愤交加,心中蔓延出深深的无力感,是啊!此乃最险峻的万丈崖,他跳下去也不能换主子上来。
奉影看西风得了失魂症般,瘫软在地,他对跟来的几个护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看好西风。
又转身,拔剑指向祁治。
“是你们害主子、王妃,小世子坠崖,你们都该死!”
音落,奉影浑身杀气的刺向祁治。
不跳崖是要活着……才能为主子、王妃,还有年幼的小世子报仇雪恨!
祁治刚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又被奉影这一吓,差点小便失禁,尿裤子。
奉影虽然只是个奴才,但他的武修却是顶尖的,否则也不可能成为祁宸的暗卫。
有人执剑,挡在了祁治前面。
祁治面色惨白,又狠毒的说道:“杀了他……杀了这个狗奴才!”
彭泾元带来的武修高手居多,一时间,奉影亦无法接近祁治。
余伯翁好一会儿,才从祁宸的跳崖中,回过神来,他失望又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彭泾元。
这般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甚至令彭泾元产生了……他做错了什么事的错觉。
“老宗主。”他下意识说道:“我并非开始就要苏轻月和祁轩儿的性命,实在是苏轻月欺人太甚,她两次三番的残害少小姐,要不是少小姐福大命大,早已苏轻月那个毒妇给害死了!”
“老宗主,大小姐就留下少小姐这么一个血脉,她也是您的唯一血脉啊!我纵使入地狱,也会护她周全!”
彭泾元义正严词,神医门是有规矩,不参与任何一个国的国事,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但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大小姐的血脉,他没有做错。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苏锦绣虚弱的脸上,眼泪汪汪:“外公,彭长老都是为了我,您别责怪他了。”
余伯翁厌恶道:“谁是你外公?”
苏锦绣脸上虚伪的表情僵住,再也装不下去,心中突突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知秋说道:“彭老,你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谁才是大小姐的血脉!让我来告诉你,苏轻月才是大小姐真正的血脉,而这个苏锦绣……是冒充的,她是董玉琴的亲生女儿。”
轰!
一道天雷,在彭泾元脑中炸开。
彭泾元否认道:“不可能!沈知秋,你也被苏轻月灌了迷魂汤?才会说出这种胡话?本长老不是没有听说你企图背叛神医门,改投苏轻月门下之事。”
他绝不会认错大小姐的血脉,苏锦绣那么善良,她就像当初的大小姐一样。
如果死人有灵,余溪恐怕气的魂飞魄散了。
余伯翁洪亮的声音说道:“是我叫知秋去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苏轻月,她是囡囡留下的唯一血脉,我有私心,不想她出任何事。”
囡囡是余溪幼时的乳名。
彭泾元如遭电击,站在原处无法动弹,此言任何人说出来,他都不会相信,但是余伯翁口中说出来,可信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老宗主……会不会……您错认了?”
他艰难的说出口,希望余伯翁告诉他,是的,错认了……大小姐真正的血脉,还是苏锦绣。
只是余伯翁弄错了而已。
苏锦绣内心慌的一逼,憎恶的情绪,又涌上脑壳,都怪苏轻月把这个老家伙救醒了,如果老家伙不清醒,或是死了,那么整个神医门就是彭泾元说了算。
他说她是神医门的少小姐,就无人敢质疑。
偏偏,余伯翁这个老家伙怎么不死?
祁治心中,或多或少,都知道苏锦绣是假冒的,因为他太喜欢苏锦绣了,以至于那些东宫的那些奴才为了讨好他,把苏锦绣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再汇报给他。
“对,老宗主,您肯定认错了,您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不一定。”
祁治怕极了,这些武修高手都是彭泾元带来的,倘若他和锦绣失去彭泾元的庇护,肯定是死无全尸的。
余伯翁抬手,一张隔空打在祁治的脸上。
啪的一记响声。
祁治的半边脸颊被打出一道五指红手印,他嘴里也溢出鲜红的血液,吓的半句屁都不敢再放。
余伯翁怒色道:“我年纪大了,脑不昏,眼不花!苏轻月是囡囡血脉,当初我为囡囡打造了一个银月手镯,那上面的黑宝石,是一块灵器,只有囡囡和她的血脉,才能滴血让灵器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