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
因为原来的苏轻月死了啊!白痴!
苏轻月很想原原本本的告诉祁宸,让他明白,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可恨,现在更没有嘴脸,跑来骚扰她。
她会炼制符文,身上的黑蛟符,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做任何事。
可是……
苏轻月想要说出来的时候,脑中浮过一个幼小的身影,她倘若全盘说出,是可以跟祁宸撇清干系,那么她就不再是祁轩儿的母亲,祁宸肯定会把轩儿带走。
只要想到那帅气又可爱的孩子,将要离开她,苏轻月的心脏传来一阵难受的绞痛。
她不能失去轩儿。
绝对不可以!
她早已把轩儿视若己出,即便是她没有生过孩子,可是与轩儿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就如同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最为珍贵的那块心肝肉。
何况,轩儿若是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苏轻月……该有多么伤心和痛苦?
那孩子出生以来,就经受了太多的磨难和伤害,她绝不能让轩儿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祁宸把她表情尽收眼底,黑眸深沉的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这番举动,他的俊脸只要往下一寸,就能吻上她的红唇,祁宸眸色暗了暗,喉咙滚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别想琢磨谎言,欺骗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红唇。
苏轻月脸颊红的发烫,拍开祁宸贱兮兮的手指,她狼狈的扭过头,冷冷的说道:“你跟女人说话的时候,都喜欢离她们的脸这么近吗?”
祁宸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你吃醋?”
苏轻月就很无语,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祁宸又开了口:“尽管放心,我并不会离她们很近的距离说话。”
言下之意,只会这么对她。
苏轻月心脏莫名的雀跃起来,她皱了皱眉,用手按住心脏位置,冷声说道:“别忘脸上贴金,我问你那个问题,跟吃醋没关系,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太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说话,麻烦宸王自重。”
这话,要是以前,祁宸会生气。
但是此刻!
看到苏轻月通红的脸颊,祁宸就觉得她有些欲盖弥彰:“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马车的空间比较小,我就算想要离你远点,又能多远?”
苏轻月暗骂祁宸厚颜无耻。
她指着一处,说道:“你坐到那边去。”
祁宸置若罔闻,继续问道:“轻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苏轻月觉得祁宸就是故易的,她手指一捏,心想没多久,就要到月府了,她懒得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你很想知道?”
“对,我要听实话。”
“好,那我就告诉你。”苏轻月闪过一抹报复的狡狯,继续说道:“因为我以前眼睛糊了屎,误把渣狗当明珠,以至于整日消耗青春,干些令自己和别人都恶臭的愚蠢之事。现在我醒悟了,悔恨当年的愚蠢。我不该浪费光阴和青春,我发掘了自己的潜能和天赋,所以……我要搞事业,把自己的潜能和天赋发光发亮,这才是正道的光!”
正道的光。
多么激情澎湃的言辞。
祁宸俊脸黑如碳灰:“渣狗……指的是我?”
苏轻月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觉得呢?”
祁宸的脸更黑了,沉声道:“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必要骂人吧?”
苏轻月“惊讶”了一下,嘴含歉意的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以前那些不堪,我就觉得恶心,然后嘴瓢把你也给骂了进去。”
嘴瓢?
他怎么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易的?
祁宸冷哼:“你不愿意告诉我也罢!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身上所有的秘密。”
苏轻月淡淡一笑,她的秘密……除非她自己说出来,否则祁宸永远都别想知道。
自大又狂妄的祁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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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门。
沈知秋继续翻遍了藏书阁中的藏书,都没有找到丹田的修补办法,他只能求助老宗主。
“丹田破碎?”余伯翁愣了愣,谁这么倒霉?丹田破碎了?
余伯翁摇了摇头:“无药可治。”
沈知秋的脸垮了下来:“这是我唯一能接近苏轻月的途径,如果找不到医治丹田破碎的办法,苏轻月就不会让我再靠近月府半步!老宗主,我该怎么办啊!”
余伯翁哪能有什么好办法?
他叹气道:“她的性格,就像年轻时的溪儿,坚定又任性,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知秋看到余伯翁眼中的伤痛,他心中也跟着难受。
心疼老宗主这么大的年纪,却失去了唯一的女儿,整日还因为大小姐,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