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爷,请喝水。”小奶包端着一盏温热的白开水,送到老宗主的嘴边。
老宗主睁开苍老的褐眸,看到一个唇红齿白,模样漂亮可爱的小男孩,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亲切感。
可能是小男孩那句“太姥爷”,激起了他心中的柔软。
老宗主张开干裂的唇,慢慢的把白开水喝了下去。
“太姥爷,您还要喝水吗?轩儿再给您倒。”小奶包笑着问道,他咧嘴露出小米牙,别提有多可爱。
“不用了。”老宗主摇了摇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奶包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太姥爷,我叫祁轩儿。”
祁轩儿?
余伯翁褐色的眼中浮出慈爱之色,他的女儿若是在世,生下的孩子的孩子,估计有眼前这个小男孩一般大了。
想到逝去的女儿,余伯翁心脏沉痛不已,都是他的错,固执的墨守成规,以至于和女儿闹崩,她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神医门,去追寻真爱。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透露过男方半点信息。
所以,令后来的寻找,变得万般艰难。
而且,她离开神医门的前几年,余伯翁也是拗着一口固执的气,不允许神医门任何人去寻找她,以至于多年过后,再想寻找,已宛如大海捞针。
若是知道,她的离别就成为了永别,余伯翁不可能让她离开神医门的。
即使破坏神医门的规矩,杀了那花言巧语,诱拐他女儿的畜生,他也不会让她离开。
即便……她恨他。
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
“太姥爷,她是我娘亲。”
小奶包稚嫩软糯的声音,拉回余伯翁的思绪,他目光上移,看到一个绝色女子。
女子的相貌,令余伯翁大为震惊。
这五官……竟然像神医门珍藏在密室中尘封依旧画卷上的女子。
那密室,只有神医门历代宗主,才有资格进入,他幼时曾被父亲带进密室,看过一次!
哪怕画卷已经泛黄,画卷上的女子五官轮廓已经模糊,可依旧能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便是开创神医门的第一任宗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轻月并不知道余伯翁内心诸多震撼和想法,她简单的问道。
余伯翁没有回答苏轻月,他还沉浸在震撼之中,痴痴的看着苏轻月,无法移开视线。
“干爷爷……”沈知秋跪在余伯翁的床榻前,哽咽的声音透着高兴:“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余伯翁的思绪被沈知秋打断,看到沈知秋瘦弱的脸颊,余伯翁抬起手,拍了拍沈知秋的手背:“知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其实……我已油尽灯枯,你们没有必要如此强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沈知秋红了眼,说:“知秋不辛苦,知秋是您捡回来的,没有您的养育之恩,就没有今日的知秋。干爷爷……您能醒来,说明您的寿元未尽。对了,我们已经找到少小姐,她就在……”
沈知秋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一直都对苏锦绣深信不疑。
可是……老宗主吃了苏轻月的药,才醒了过来。
难道,苏锦绣是冒充的?苏轻月才是真正的神医门少小姐?
这个想法,如同电击般,击中沈知秋的脑门,他大脑嗡嗡作响,无法置信这是真的。
乔缪闻言,激动到抢答:“她就在老宗主面……”前。
话没说完,乔缪胸腔气血上涌,他脑袋一阵发晕,昏厥了过去。
可能是激动过了头,本就虚弱的身体,无法承托这种超负荷。
砰!
乔缪倒在地上。
夜冥离他最近,却没有出手相扶。
“乔叔叔……”小奶包跑到乔缪的身边,细嫩的小胳膊,把乔缪扶了起来。
苏轻月看到祁轩儿使出“吃奶的劲”,怕把小家伙累坏了,她转身走至小奶包身旁,接过乔缪,手指搭在乔缪的脉搏,皱了皱眉,对夜冥说:“你来抱他,把他带走。”
身体还没恢复,瞎激动什么?
话没能说完,把自己激动昏死过去。
她真是服了乔缪。
“嗯。”夜冥对苏轻月唯命是从。
哪怕他很不愿意抱乔缪,但是苏轻月发话了,他只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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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苏锦绣浑身瑟瑟发抖,颤音说道:“彭老,苏轻月带来的人太可怕了,他把神医门的弟子全部砍成了残废,我外公的寝房中就像血海一样可怖!是沈知秋以性命护着我离开的,倘若不是沈知秋,我现在恐怕就成为一具亡魂了,呜呜呜……沈知秋和老宗主,一定都遭了苏轻月的毒手,呜呜呜……”
彭泾元闻言,面色骤变,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