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记忆之中,连余溪的容貌,皇上都无法回忆起来。
倒是苏建鹤的现任妻子,皇上清楚的记得,长的什么模样,容貌端庄秀丽,也算是个碧玉般的佳人,苏锦绣就长得七分像其母。
他明白了,是苏建鹤从未把余溪,带到过他的面前,所以他的记忆之中,也不会存在余溪。
倘若见过,他一定不会忘记余溪的容颜。
因为,苏轻月的容貌,足以倾天下。
一股怒火,充斥着皇上的心脏,苏建鹤真是该死,竟然没把余溪带到他的面前,以至于令他此生都未见过真正恩人的容貌,倘若不是苏轻月说出来,他至今还被蒙在谷底。
还有,余溪拥有神药,她跟神医门就有着莫大的关系。
苏建鹤是有多蠢?放着容颜那么绝色,身份那么高贵的原配不要,娶个小妾,宠妾灭妻?
“苏建鹤确实不仁不义,朕不会赦免他的。”
如此不仁不义之徒,又怎么会全心全意的效忠他?
对待帮助自己获得尚书之位的原配尚且如此,又怎会对他忠心耿耿,说白了,苏建鹤不过就是自私自利罢了!
既然苏建鹤毫无作用,皇上自然也不想把他留在身边。
“你这孽女,闭嘴吧!”苏建鹤眼睛通红的怒叱,恨到满心都是怒火:“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和你母亲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批判。”
哪有做子女的,辱骂自己的父亲是不仁不义之徒?
苍天有眼的话,就该劈死苏轻月这个贱种!
苏建鹤又转头,鼻涕眼泪齐流,哀嚎道:“皇上,您莫要听苏轻月编造故事,冤枉微臣,当初微臣的神药,并不是余溪给的,而是董玉琴给微臣的,那时候余溪性格强势,容不得微臣纳妾,玉琴拿出神药助微臣。把功劳算在余溪的头上,是想要余溪接纳她,可不曾想……余溪占了功劳,却还是不肯接受玉琴。”
“余溪的死,是她小肚鸡肠,嫉妒成性,才郁郁而终,可苏轻月这个孽畜,却觉得是我们所有人害死了余溪,她把账算在了我们的头上,不仅残害亲妹和养母,连我这个亲生父亲,她也不放过。”
苏建鹤痛哭流涕,满脸委屈悲愤。
以至于皇上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苏轻月讲了假话?还是苏建鹤讲了假话?
皇上眼中有些迷茫。
苏建鹤哭的很凄惨,仿佛苏轻月真的冤枉了他。
而他心中亦是明白,只有这么说,才能自保。
宠妾灭妻,一直都令世人不齿。
何况,余溪的神药还救了皇上?
“苏建鹤!”太上皇怒叱:“朕从未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太上皇气的老脸通红,尤其是看到苏建鹤颠倒是非,他心中的火不打一处来。
“太上皇,微臣冤枉啊!您也是受了苏轻月的蒙蔽……其实……苏轻月的医术……都是受了锦绣的指点。”苏建鹤悲愤的哭道。
锦绣已经被苏轻月毒哑了。
他就算说锦绣会医术,也不会有什么破绽,太上皇不会真的派人去苏府验证。
何况。
就算是太上皇派人去了,锦绣是哑巴,能验出什么来?
“放屁!”太上皇气的飙脏话:“苏锦绣会医术,当初朕得了天花,她为何不救朕?只有轻月,不顾生命危险,踏入朕的宫殿,把朕从死神的手里抢救了过来。”
苏建鹤眼中一片慌乱,但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是苏轻月……是她求锦绣,给她那次机会,因为那个时候,宸王不喜欢苏轻月,她就想要借此机会,大放异彩,让宸王对她另眼相看。如今,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只是我可怜的锦绣,失去了所有。”
太上皇:“……”
锤死苏建鹤的心都有了。
世上,怎会有苏建鹤这般无耻的父亲?
太上皇即使阅人无数,也没见过像苏建鹤这般无耻的。
祁宸蹙眉,黑眸冷视着苏建鹤,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令御书房的温度,都降低了。
苏锦绣会不会医术?他再清楚不过!
倘若苏锦绣会医术的话,也绝不会交给苏轻月,让苏轻月前去救治太上皇。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就在苏轻月进宫为太上皇医治天花后,苏锦绣亲自跑到了宸王府,对他哭诉,是她害了苏轻月进宫。
还有,他曾得天花,苏锦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京城的医师,来到宸王府为他治病。
当她得知他患上天花的时候,眼睛里尽是恐惧。
祁宸准备替苏轻月说话。
苏轻月发出一阵冷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她的身上。
只见。
苏轻月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罐,里面有浓黑的液体。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