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能自由的进入牢房,且一身不凡的气质,定是贵族子弟。
苏锦绣心中颇为得意,她的美貌惊艳脱俗,整个京城心仪她的男子,不胜其数,看这个男人都追到牢房来了。
她必须好好利用一番,让他先去对付苏轻月。
“是的,公子,我和母亲都是蒙冤入狱,苏轻月买通了官差,把我母亲打的生命垂危,她还嫉妒我的美貌,叫官差毁我容貌……呜呜呜……”苏锦绣单手掩面,“委屈”的哭了起来。
白袍男子发出一声轻笑:“你长这么丑,还需要被毁容吗?”
苏锦绣哭声消失,眼神愤怒的瞪着白袍男子,这个男人眼瞎啊?她的美貌可是祁治和祁宸见了,都为之倾倒的,他竟然说她长得丑?
她搞错了!这个男人一定是苏轻月派来羞辱她的。
“本小姐要是长得丑,苏轻月就是坨臭狗屎!”那张溃烂生蛆的脸,与茅坑中的屎有什么区别?
白袍男子极美的凤目,顿时闪过一道冷冽的寒芒,抬手一挥。
一道强劲的罡气袭去。
苏锦绣“砰”一声,砸在阴暗潮湿的牢房石壁,她面朝着石壁,此刻鼻子已经压扁变形,她痛的撕心裂肺,却没法哭出来,因为她的嘴巴,也紧紧的压在石壁上,她尝到满嘴的血腥,以及松动的门牙。
白袍男子优雅的放下手,殷红的唇掀起一抹幽冷的笑,压低的声音依旧清润,可此刻听起来,又冰冷的让人觉得几分妖异:“苏轻月对我有恩,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坏话,她在我的心中,亦是最美的存在。”
隔壁牢房中的董玉琴听到撞击的声音,心脏猛然一阵颤栗,白袍男子接下来的话,又叫她心魂惧裂,她痛苦又恐惧的叫道:“锦绣,锦绣……你答应母亲一声。”
苏锦绣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泪水,不断的滑落脸颊,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回应董玉琴,可就因为她张嘴的一个小动作,嘴巴就仿佛被人用手,狠狠的撕裂了般,巨大的痛苦席卷她整个身躯,她脸色煞白,一层层的冷汗,从她的背脊流出。
这剧痛,比断指更胜一筹。
董玉琴听不到苏锦绣的回应,心中慌乱万分,锦绣该不会是遭了外面男人的毒手,被打死了吧?
董玉琴流下伤心的眼泪。
白袍男子朝董玉琴的牢房走去,此时外面传来官差和苏轻月的声音,他凤眸微挑,身影藏入暗处。
官差手持火把,苏轻月跟着官差走进牢房,当她看到倒在牢房中的女人,满脸是血,鼻子似被一拳打扁,嘴唇也似受了重拳打击。
她差点没认出来,这面目全非的女人是苏锦绣。
“你们对她动刑了?”苏轻月问官差。
苏轻月并不同情苏锦绣,只是好奇,这古代的刑罚,有专门用拳头打脸?
苏锦绣这番凄惨的模样,肯定是被人用拳头打了。
官差摇头:“没有啊!我只对董玉琴动了刑。”
官差又道:“估计是我出去的时候,她的仇家跑来了,把她打成这样。”
苏轻月了然,转身走进董玉琴的牢房。
苏锦绣气炸了,想要骂苏轻月,分明就是她派人进来把她打成这样,装什么无辜?
苏锦绣还未开口,就连吐了两口鲜血。
苏轻月看到遍体鳞伤的董玉琴,眼中没有任何波澜,脚尖踢了踢董玉琴的身体。
董玉琴传来痛苦的哀嚎,她怨恨的抬起披头散发的脸,表情狰狞,且仇恨的说道:“苏轻月,你这个卑鄙的贱人,派人来刺杀锦绣,宸王知晓你敢动他心爱之人,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苏轻月满脸的无所谓,说道:“我母亲留下的手镯在哪里?”
手镯?
董玉琴恨不能撕碎了苏轻月,听到她要手镯,片刻以后才反应过来,那个银镯子,就是表哥沈修坞拿走以后,被乔缪看到,她才知晓,原来那是神医宗老宗主为其女儿打造的。
那是锦绣与神医宗老宗主相认的信物,她怎么可能告诉苏轻月这个小贱人?
只要锦绣与老宗主相认,以后就会继承神医宗,苏轻月这个贱人,现在就算有太上皇那个老糊涂蛋庇护,等锦绣继承了神医宗,太上皇也护不住苏轻月的。
那时候,就是苏轻月的死期!
“你母亲留给你的镯子,不过是街上的破烂货,我嫌它廉价丑陋,早就丢弃了。”董玉琴一脸的嫌弃,看苏轻月的眼神,亦是像看着一块破烂。
苏轻月眼中闪过冷色,一把抓住董玉琴的脖子,怒道:“谁要你丢弃的?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丢弃?”
苏轻月很气愤,脑中浮起过往的记忆,董玉琴拿着一个手镯,眼神充满了嫌弃,嘴里叭叭的说着:什么破烂镯子?镶嵌着黑色的烂石头,晦气死了,只有乞丐才会带那种镯子。
董玉琴脖子疼痛,窒息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