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夫人彻底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曹国公。
她听错了吗?
国公叫她吃狗食?
她可是他的夫人啊!
国公怎能为了苏轻月那小贱人,叫她吃狗吃的食物?
“把狗食端到夫人面前。”曹国公对奴婢下令。
奴婢从震惊中回神,端着狗食,颤巍巍的来到曹国公夫人的面前。
“滚开。”曹国公夫人愤怒的打翻奴婢手中的狗食,双目通红的看着曹国公,声音发颤的质问:“国公,我吕红梅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曹国公看着地上打翻的狗食,眸光微微泛冷,怒道:“谁让你想出狗食这种馊主意,对付苏轻月?现在你不过是自作自受,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牺牲整个国公府的人命不成?”
吕红梅闻言,心脏跌入谷底,一片冰冷的寒意,她此刻浑身都觉得冷,那种冷是从五脏六腑,蔓延到整个血脉的冷,她打了一个哆嗦,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
国公怎么能把责任,全部推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他也没有反对用狗食对付苏轻月啊!现在出了事,却反过来责骂她,自作自受?
吕红梅绞紧手指,愤恨的说道:“凭什么要牺牲我一个人?救整个国公府?谁想活命,谁自己吃狗食!本夫人绝对不会吃!”
曹国公脸色发青,吕红梅是叫他也吃狗食?
他大怒道:“来人,把夫人按在地上,喂她吃光地上的狗食。”
吕红梅脸色骤变,尖锐的叫道:“你敢?”
站在一旁的护卫,得到命令,立刻抓住吕红梅,强迫她张开嘴巴,跪在地上的奴婢,抓起地上馊臭味浓重的狗食,手指颤抖的往她嘴里塞。
那刺鼻的味道,窜入吕红梅的嗓子眼,她胃里一阵翻腾,快要吐了。
曹国公则是冷眼看着,眼底的冷漠,仿佛被喂狗食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一个陌生的犯人。
苏轻月把曹国公的表情看入眼底,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时代的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附属品,就像衣物一样,不喜欢了可以丢掉重新换置,所以当他们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若是能脱掉身上的“衣物”,求得安全,他们必定会毫不犹豫的脱掉。
就如同现在曹国公对曹国公夫人般。
什么夫妻情分?无论多少年,再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吕红梅含泪,被强迫的吞下狗食。
她脸上脏乱不堪,尤其是嘴巴,沾了污秽和馊饭,嘴巴都被塞的红肿,往日的高贵不复存在,此刻看上去像个乞丐。
苏轻月不同情吕红梅,对一个想要羞辱她,伤害她生命的人,无论这个人有多惨,她都不会同情。
只是曹国公现在的行为,更提醒了她,这个时代男人的冷漠与无情,她绝不会步曹国公夫人的后尘。
狗食喂完。
护卫松开吕红梅。
吕红梅扬起手,狠狠的扇了喂她狗食的奴婢,力道之大,把奴婢直接扇倒在地,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
吕红梅双眼赤红,还想扇护卫,奈何胃里翻腾的厉害,她“呕”的一声,把吃进去的狗食,全部吐了出来,刺鼻的酸臭味飘散在空中,她又连着呕吐。
曹国公嫌弃的看了一眼,捂住鼻子,对苏轻月道:“本国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宸王妃现在可以帮我打疫苗了吧?”
苏轻月带着面巾,闻到的酸臭味不是太浓烈,她看向曹国公,嘴角冷讽的勾起,这个男人……无论何时,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在先。
“先缴费,后打疫苗。”她说道。
曹国公蹙眉,吩咐管家去拿银票。
管家一路小跑,把银票拿来以后,欲要交道苏轻月的手中。
祁轩儿伸出了白嫩的小手:“银票给我吧!我是娘亲的小管家。”
管家嘴角抽了抽,把银票递给祁轩儿。
祁轩儿很快就点完,小奶音说道:“娘亲,他只给了六万两,一个人的疫苗费用。”
吕红梅吐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浑身都软弱无力,听到祁轩儿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为什么只拿六万两?我和雪儿不要打疫苗吗?”她狗食都吃了,国公不给她打疫苗?
管家表情为难的看着吕红梅。
曹国公此刻撸起袖管,准备打疫苗,冷冷的说道:“你私房钱那么多,自己拿钱打疫苗,雪儿的疫苗费,也由你出。”
苏轻月一针扎进去,曹国公疼的差点跳起来。
“别动,不然这一针疫苗就浪费了,因国公浪费疫苗的话,那下一针的疫苗钱,也是国公来出。”
曹国公闻言,果然不敢动了。
待针抽出来,曹国公手臂的血液,也跟着飞了出来,他吓的急忙捂住。
苏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