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
又是苏轻月!
太后脸色阴郁,苍老的手指,微微收紧,苏轻月恶习难改,真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会对苏轻月改观?还为了偏袒苏轻月,不顾及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表哥?”苏建鹤吃惊不已,若不是眼前的“猪头”提到缪神医,苏建鹤也认不出他就是沈修坞。
沈修坞如今这幅模样,只怕是他的亲娘来了,都认不出来。
苏建鹤与沈修坞,也仅仅只见过几面而已。
沈修坞满腹怨气,对苏建鹤也颇为埋怨,谁叫苏建鹤生了苏轻月那么一个贱丫头?把苏府搞的鸡犬不宁,还对他这个长辈……大打出手。
苏建鹤这个父亲,有很大的责任,是他没管教好苏轻月,才导致苏轻月如此狂妄,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所以,沈修坞不搭理苏建鹤,仿佛没听到他那声“表哥”,故意甩脸子给苏建鹤看。
苏建鹤惊了惊,顿时心中对苏轻月怨恨不已,这孽畜一日不给他惹麻烦,就会死!他好不容易才通过沈修坞联系到神医宗的人,如今眼看就要官运亨通,云裳亦能嫁入相府贵族。
苏轻月却在这节骨眼上,暴打沈修坞。
这孽女就是存心与他对着干,挡他官路,破坏云裳的婚配,这种畜生玩意儿,他当初真该把她活活掐死。
太后侧目,转向苏建鹤,那眼神中含着些许责怪,苏建鹤又是一惊。
“苏轻月目无尊长,殴打长辈,残害亲妹,哀家下懿旨,处死苏轻月,苏尚书没有什么意见吧?”
苏建鹤心头一震,处死苏轻月?那简直太好了,没有苏轻月这畜生,他会顺风顺水,他与玉琴的两个女儿,也不会再受到迫害,自此以后,他的人生,可走向巅峰。
“微臣全凭太后做主。”苏建鹤说完,又“痛心”道:“苏轻月自幼丧母,性格又像极了她的生母……偏激,恶毒。贱内如何的对她好,想要用爱感化她,让她有个健全温良的性格,可她始终无法感化,还像一条毒蛇般,仇恨贱内与微臣。如今她丧尽天良,做出这么多的坏事,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太后处死她,是最好的结果。”
沈修坞听到苏建鹤的话,心中微微舒坦了些,算苏建鹤识相,没有帮苏轻月求情。
倘若苏建鹤这次敢帮苏轻月求情半句,他绝不会让缪神医帮苏建鹤的。
乔缪蹙眉,沈修坞脸上的包,都是祁宸所致,他却把所有过错都怪在苏轻月的身上,此人欺软怕硬,睚眦必报,小人行径,他最厌恶的就是沈修坞这种卑鄙小人。
为了寻找余水依,他强忍了下来。
倘若换做平时,他早就拂袖离开了。
老宗主年事已高,身体的大限也快要到了,他必须尽快的找到余水依,把她带到老宗主的面前。
太后很满意苏建鹤的回答,浑浊的目光微转,看向沈修坞身边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一袭青衫,容貌温润,像一块浸透在泉水中的美玉,这就是神医宗的……神医?
也太年轻了,以至于太后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置信。
“缪神医,哀家这病……”太后声音微颤,即使有些不敢置信,但对乔缪的态度,极为谨慎,甚至于乔缪进来,到现在都未对她这个太后行礼,她也没有半句责怪,反而是眼神热切的看着他。
“请太后先伸出右手。”乔缪不亢不卑道。
太后抬起右手,顿时乔缪手中弹出一根细线,卷住太后的手腕,这个举动,吓的太后心脏狠狠一颤。
她又重重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李嬷嬷惊了惊,急忙把金痰盂捧到太后的面前。
片刻以后,太后咳出一滩带血的浓痰。
乔缪面色凝重,收起细线,说出的话,差点把苏建鹤和沈修坞吓瘫:“太后得的是天花和肺痨,现在痰液已经占满整个肺部,若不及时去除,恐怕……”
天花!肺痨?
苏建鹤与乔缪脸色一阵苍白,双腿如煮沸的软虾,这可是传染性极强的两种绝症。
他们若是感染上……那就完了……
“缪神医,哀家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再也拖不起,请缪神医用神药救救哀家。”太后哀求道,提到“神药”的时候,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亮,那是极为向往的眼神。
神药?
乔缪愣了愣,世人皆知神医宗的神药能把刚死之人救活,能在阎王手上抢人,价值千万金也无人能买到,如此贵重之物,老宗主手上也仅剩两颗,太后竟然妄想神医宗的神药?
简直痴心妄想。
“太后得的是两种传染病,现在并不适合服用神药,本神医先为你开些化痰去肺痨的方子,等你肺痨治愈,本神医在为你想办法治疗天花。”
天花,远比肺痨难治,而且像太后这么大年龄的,枯老的身体很有可能受不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