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怒气冲天,对苏轻月伸手,可是下一刻,他身体不受控制,忽然栽倒在地。
“三。”苏轻月的声音也随之落下。
点亮火烛。
苏轻月把面朝地的黑衣人翻了一个身,扯掉他脸上的黑色蒙面,她有些傻眼,祁宸?
他不是应该在宸王府?
为何三根半夜穿夜行衣来掳她?
苏轻月深知祁宸有多厌恶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祁宸是为了怕她感染天花,才潜入“寿康宫”来救她。
是轩儿求他来的?
整个宸王府,除了梨花,就是轩儿最在乎她的死活,梨花那丫头可请不动祁宸这尊大神,那只有轩儿了。
苏轻月想到小男孩可爱,帅气的小脸,眼中闪过一片温柔,意念拿出疫苗,“寿康宫”的天花很严重,即便是给他们打了血清,在他们天花没有治愈之前,别人也会感染上天花,为了保险起见,先给祁宸注射一针天花疫苗。
这个男人虽然是个渣,但他到底也是轩儿的爹,何况今日又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寿康宫”带她离开。
苏轻月卷起祁宸的衣袖,白皙结实的手臂出现在她的眼前,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肌肤是真的好,光滑的宛如剥壳的鸡蛋。
她看了看祁宸俊美的脸,宛如精雕,五官刚毅,脸部的轮廓也极好,俊脸没有一颗黄褐斑或是黑痣,毛孔也极为细腻,比她在研究院见过的院草都要好看。
可惜!这么好看男人,是个渣狗!
苏轻月摇了摇头,收敛了视线,这渣狗厌恶苏轻月,她也厌恶渣狗!
她把疫苗吸到针管内,微微推动针屁股,放出多余的空气,对准祁宸的手臂。
然而。
苏轻月也没想到祁宸会这么快睁开眼睛,注射安定起码也要几个小时才能醒,祁宸倒下才几分钟而已。
祁宸看到苏轻月手中的针管,瞳孔猛缩,昏迷前的记忆犹在,这个女人竟然用暗器刺他的后颈,那暗器淬了毒,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的倒下的。
歹毒的女人!
现在又想用这个他从未见过的暗器杀他?
祁宸脑补,黑眸射出愤怒的寒光:“苏轻月,你敢?”
他抬手,捏住苏轻月的手腕,目光森冷,手指的力道,显然不如之前,且用力的时候,还有些微微发麻:“你对本王用了什么毒?把解药交出来!”
祁宸即便是现在还未完全恢复体力,但是男人的力道却摆在那儿,苏轻月被他捏的手腕生疼,一气之下,抬脚踹在祁宸的胸口。
祁宸闷哼一声,松开了苏轻月的手,俊脸铁青的捂住被踢疼的胸口。
“你踢本王?”震惊,愤怒,恼火。
苏轻月揉着泛红的手腕,翻了祁宸一个白眼:“你这个人,真的就是莫名其妙。我好心帮你注射天花疫苗,你却反咬我一口,认为我要毒害你?”
祁宸蹙眉,天花他听懂了,但是他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是“疫苗”?
祁宸直觉“疫苗”跟天花扯上关系,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警惕的盯着她手中的针管,寒眸摄人,宛如锋利的刀:“苏轻月,你还想狡辩?你对本王用毒,导致本王昏迷,若非本王及时醒来,发现了你的阴谋,现在只怕躺在地上,永远都醒不来了。”
“你想象力真丰富!”苏轻月很无语,懒得跟祁宸这种人解释,跟他解释相当于对牛弹琴,他也听进去,干脆把那针疫苗给收了起来。
看到苏轻月的动作,祁宸脸色稍缓,捂着胸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另一只手伸出,命令道:“解药交出来。”
那不过是一剂安定,哪有什么解药?
但祁宸这渣狗,肯定不会相信啊!他笃定的事情,断不会信任她。
苏轻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对你下毒,那只是迷药,我若用了毒药,你现在也没机会爬起来啊!”
不是毒药,是迷药?
祁宸狐疑的盯着她:“你哪来的迷药?”
苏轻月回道:“梦神给我防身的。”
祁宸冷笑:“梦神是你爹?对你这般好?苏轻月,你惯会玩下作的手段,别想用梦神欺骗本王。”
苏轻月:“……”
外面的天还未亮,苏轻月打算去床上,继续躺会儿。
“王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是奉命在寿康宫为太上皇治病,王爷没事,还是尽快回去吧!这儿天花很严重,王爷贵体,染上天花就不好了。”
祁宸闻言,冷哼一声,她以为他想来?若不是为了锦绣,他不会管她是生是死。
大步走向苏轻月,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祁宸此刻感觉到手指比刚才有力了,苏轻月应该没有说谎,刚才刺入他后颈的确实是迷药。
“你也知道这儿天花严重?”祁宸冷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