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教导,但男子性子也不能优柔寡断,太过关切纵容,也不是好事。
四月这性子,虽已经历过不少,始终是这么软,他怜着护着,舍不得人累一分,明夷在身边也会让她心累。
顾容珩从身后抱着四月,叹息着低声道:“四月还出身不好?几个女子能有诰命在的?”
“真要说起来,四月可算得上家里最大的,往后还要做当家主母的,府里上下都要听四月的,连我也要听四月的。”
“四月还不威风?”
四月细细哼了一声:“这又有什么用,老太太始终觉得我出身不好,连明夷也教养不好。”
“我不过一个那架子上的花瓶,摆在哪里,只是占了个位置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做主。”
顾容珩听着四月的哽音,扳过人来一看,却见四月眼睫上已沾着潮湿,那眼角鼻头红红,一双眼就垂着不看他,使性子似的,又没什么威慑力,瞧着可怜兮兮的。
顾容珩怜的不行,赶紧将人抱在怀里哄着:“我不过担心四月累着了。”
“四月身子弱,又天天挂心着明夷,明夷不过才三月大,这下去四月难不成还挂心一辈子?”
他又叹息:“四月,明夷是男子,始终要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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