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院子里歇了几日,想起回来还没有去给徐若芷和大夫人请安,所以就起了大早想要过去请安。
本来回来那天就要去的,长林却说大夫人来吩咐让她先养些日子,这才没去。
陈嬷嬷进来看到四月正在梳头,就站在一边道:“这两日姨娘不用去请安。”
四月疑惑的看向陈嬷嬷道:“为何?”
陈嬷嬷低声道:“大太太这些日子被关在了东院,大公子来信回来吩咐了,谁都不许进去。”
四月一顿,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陈嬷嬷垂头看着四月道:“这些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公子这次是真生了气。”
“姨娘回来的前一日,徐夫人还来府上来要接大太太回去,可大公子没在,大夫人也没答应。”
四月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鹦鹉微微皱眉:“徐夫人怎么忽然要接大太太回去?”
陈嬷嬷就摇头:“这些老奴也不敢胡乱说,一切等大公子回来,姨娘问大公子就是。”
她又道:“还有这两日大夫人都跟在老太太身边诵经祈福,姨娘这时候去也不是时机。”
“现在府里上下全靠管家和长林打点着,姨娘还是呆在院子里吧。”
四月的手指摸了摸鹦鹉的脑袋,又拿起一颗谷米喂到鹦鹉的嘴里,沉默一下才轻轻道:“也是。”
又过了近一月,这天四月正坐在椅上写字,安书匆匆从外头进来道:“姨娘,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
四
月连忙放了手上的笔,看向安书问道:“那大公子现在在哪?”
安书就道:“大公子正在正房呢,听长林说大公子回来报平安了马上就要进宫去。”
四月点点头,想到顾容珩和顾怀玉回来了,到底心里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时候,任如月就来到四月的屋子里,一见着四月就笑道:“我听说大公子将大太太关了禁闭,妹妹可开心。”
四月忙道:“姐姐这话可千万别胡说,大太太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背后说的。”
任如月去四月的身边坐下,笑了笑道:“妹妹也太小心了些。”
“这里可是妹妹的屋子,难道还怕传出去不成?”
四月苦笑:“即便这是我的屋子,不该说的还是不能说。”
“姐姐在顾府这么久,也该知道有些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传了出去。”
任如月一僵,随即就让自己的丫头出去,又对四月笑:“那妹妹与我单独说几句如何?”
四月手上绣着荷包,听了任如月的话就让屋内站着的安书和春桃退了下去,这才对着任如月道:“姐姐有何话,不妨直说就是。”
任如月就凑近四月道:“妹妹可知大太太为何会被大公子关着?”
四月愣了下,看向任如月:“姐姐怎么知道大太太被关了禁闭?”
任如月便笑道:“那日听说是大公子来了信了,说让太太不能出东院。”
“那天大太太哭天抢地的,徐家的夫人还来了呢
,在大夫人那理论了半天,动静大的二院都知道了。”
四月起身替任如月倒了杯茶,问道:“那姐姐可知是为了何事?”
任如月接了茶杯,看向四月道:“我以为妹妹知道的,过来找妹妹听些消息呢。”
四月一愣,随即捧着茶杯坐下,看着冒着热气的茶盏道:“我才回来不过几日,我也不知道。”
任如月有些讶异,好奇问道:“昨日大公子回来,夜里没有来妹妹院子吗?”
四月摇摇头:“大公子这些日子忙,不来我的院子也正常。”
任如月就点点头,低声道:“当真奇怪了,之前也没听见大房这边有什么动静,大公子又去榆关了,怎么忽然就将人关了。”
四月饮了口茶看着任如月道:“这些事情我们也没必要猜测,该我们知道的,总能知道。”
任如月就笑了下,点点头后又对着四月挪揄:“大太太这一被禁足,妹妹在大公子面前可就更受宠了。”
四月笑了下:“这些我倒没有想过,我只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任如月看四月这般小心也只是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任如月这才走了。
晚上的时候,四月坐在炉子旁坐着出神,春桃过来给四月白衣上披了件外衣道:“姑娘,去睡吧。”
四月没有什么睡意,她以为大公子今夜总该来找她的,没想等了这么久也没动静。
荷包已经做得差不多,四月睡不着,索性又
拿出来做着最后的收线。
春桃坐在四月的身边小声道:“奴婢听说大太太被禁足的那天,就是姑娘出事的第二天呢。”
屋子内没其他人,四月看向春桃:“你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