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已经办妥了!”
等到下午申正时刻,去办事的徐彦琦回来了,找到了正在一间茶楼的雅间内喝茶的崇祯等人。
“说说情况!”
“东家,李定国的母亲是风寒入体,加上长期吃的差和劳作,伤了肺腑和元气,只能长期慢慢补。
他父亲是多处骨裂,大夫说了,只要及时治疗和静养,三个月没问题,我让大夫一次性开了两个月的药留在了他家里!”
“至于他的乡亲们,都是皮外伤,我也让大夫留了足够的药酒,擦拭几天就行了!”
“好!一会儿你告诉崔明,让他去警一下延安府的几个主要官员,顺便让那个巡检经常去看看,看着点李家坳!”
有锦衣卫的警告,李家坳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让张献忠和李定国进来吧!”
片刻后,两人就进了雅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七八碟干果蜜饯,两人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但只是瞬间挪开了眼神,看着袁可立,抱拳道:“老丈,事儿办的敞亮!”
李定国一下子跪倒在崇祯面前:“东家,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崇祯,但这雅间内就老爷爷和一个年轻人,那这个年轻人就是老爷爷口中的东家了。
如此的安排,算是再生父母了!
“起来吧!”
待李定国起来后,袁可立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张献忠。
“这是老夫给你写的介绍信,你拿着这封信去宣府张家口堡找参将尤世禄,就说是袁山让你去的,他自会安排!
你要是有事找我们,就找尤世禄,他会转告我们的,
此去宣府近两千里路,你需要在一个月内赶到,算是对你的一个小考验吧,
这是十两银子,作为盘缠,你好自为之!”
张献忠接过信和银子,朝着崇祯抱拳,沉声道:“东家大恩大德,张献忠铭记于心,
若是有需要张某的地方,只需来信一封,千里万里,张某必到,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只是刚走到门口,就折了回来。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抓起桌子上的茶壶,试了一下温度后,仰头就倒了下去,喝茶跟喝酒一样。
“这有啥好喝的,还不如街头李老汉家的锅烧!”
随后又将桌上的几盘糕点一样抓了一塞到了李定国的手中,然后将衣服下摆提起,将桌上盘子中剩下的干果蜜饯都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都只是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不要惊讶,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富人,面子比啥都重要,
等会我一走,你们也是走,这些东西估计就这么扔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当是赏我为我送行了!”
“哈哈哈,咱们山高路远,后会有期,再见!”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张献忠潇洒的离去,只留下了满桌的狼藉和哭笑不得众人。
门口站着的曹变蛟、王来聘、徐彦琦三人看着张献忠跟土匪一样的举动,嘴角直抽,
他们是真怕皇帝生气了,将这位不识真龙的汉子给砍了。
看着像被打劫过一样的雅间,崇祯轻摇了摇头:“这脾气,还是得好好的调教一下,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随后又向手中抓着糕点蜜饯、不知所措的李定国,轻声道:“既然张献忠给你了,你就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出发了!”
相比张献忠,李定国懂礼数的多:“多谢东家!”
随后走到一边,看着手中的糕点干果蜜饯,眼中满是纠结之色,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却是迟迟不肯动嘴。
“东家,我能不能回去一趟,您放心,半个时辰内我肯定能回来!”
“回去?”
袁可立听完了立刻就明白了李定国的想法,到旁边桌子上倒了杯茶递过去。
“李定国,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好东西,跟着东家好好学,
等你出人头地了,这些东西你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到时候你还怕你父母没吃的嘛?”
“袁爷爷,这个道理我懂,可如今这情形,我此去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回来,万一……我是说万一……”
哎……
不知道怎的,历经四朝,在官场臣服数十年,挥军斩杀了数万人,本应该铁石心肠的他,此刻心中却是一软。
崇祯也是叹了口气,若不是大明这种局势,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呢。
不过李定国的这种孝心让他更是放心,有如此孝心的人,加以教育绝对是最忠诚的人。
当即道:“徐彦琦,你再跑一趟,将城中能买到的干果蜜饯糕点一样买一些送到他们家去,免得他心里总是惦记着!”
崇祯又看着李定国:“你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