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白七七的脸色很苍白,额头还沁出薄汗,双臂撑着炕沿站起来,脚下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凤翎伸出双手,把她扶稳,眼中很是担忧。
白七七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摇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会儿。“说完挣开凤翎的双臂,走进屋内。
她坐在凳子上,胸口处的疼痛依旧没减轻分毫。
屋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随即张三冲到了白七七面前,担心地问,“阿七,你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白七七抬眼,狐疑的眼神盯着张三。
“你想问我为什么用‘又’?”张三一副就不告诉白七七的样子,“我反正就是知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让胸口不疼的办法,就是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睡一觉。”
“现、在睡一觉?”白七七看外面天色还未暗下去,她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着?
“对!”张三深琥珀的眸子里全是认真,语气也极其笃定,“就是现在。”
白七七也不知道自己对张三说的话很相信,她脱了羽绒服,麻溜地躺进炕上睡觉。
从最开始的按住胸口,到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星野站在门口都看傻了,张三怎么会治胸口疼?
凤翎掩下眼底的猜忌,对走出来的张三表示感谢,“今日多谢你。”
“哼!”张三歪头不正眼瞧他俩,“你们以后少让阿七知道那些。”
星野不服气地走上前,想要争辩。
“阿七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只会让她徒增伤痛。”张三毫不客气地说。
星野蔫了吧唧的,他无力去反驳张三的话,阿七确实是听他们说的话后胸口才开始疼的。
张三走的很潇洒,给他们留下一个很得意的背影。
凤翎摇了摇头,伸手把屋门关好。
星野越想越生气,张三又不是阿七的兽夫,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他转头看到一脸平静的凤翎,不爽道:“你平时不是很能怼人的?今天怎么不发挥一下?”
“他说的难道不对?”凤翎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情绪。
星野瞪圆双目,气愤地叫嚷,“他在教训我们!”
“嗯,我知道。”凤翎从容的表情,衬托得星野像个疯子。
“啊啊啊!”星野仰天长啸,他算是知道凤旭为什么一碰到凤翎就服软了,凤翎就是油盐不进!
凤翎忙着摘手里的菜,不去管星野。
如果没他的默许,张三怎么可能靠近这里?
要不是今天的事,他或许还不敢肯定心里的猜想。
张三知道阿七很多事,至于张三是怎么知道的,那只能用虚无缥缈的理由去解释了。
凤旭回来看到摘的整整齐齐的菜叶和牛肉,不用想也知道是阿哥做的。
他洗干净手,开始做饭。
一个小时后。
鲨尼用力地嗅了嗅碗里的肉,发出赞叹,“香!”
星野是用实际行动表达出食物的美味,他的嘴里不停地咀嚼着食物,享受地闭上眼睛。
如此美味的食物,他可得多吃点!
碗里一空,他立刻站起身去锅里盛。
凤旭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星野。
“这是最后一碗了。”星野尴尬地笑了笑。
凤旭见锅里的食物还够阿七吃,低头继续吃饭。
“阿七不吃饭?”鲨尼放下碗筷,看向他们几人问道。
“你吃饭就吃饭,哪来这么多问题?”凤旭放下筷子,不悦地瞪着鲨尼。
他还啥都不是,就敢插手阿七的事,本来今天做的饭都不想让鲨尼吃,看在阿哥的面上才让他吃的。
“鲨尼,阿七今天休息的早,你也早些去休息。”凤翎还是秉承着以和为贵,看了眼气鼓鼓的凤旭。
凤旭深深地吸了口气,阿哥总是这样!烦死了!
星野是最乐意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的,环抱着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鲨尼再单纯,也知道凤旭不喜自己,他识趣地回了屋子。
星野收拾完灶台,开心地端着洗漱盆去淋浴间。
他脱下穿在身上厚重的兽皮外套,寒气立马袭上全身。
“呼!”哈出来的气,都是白雾。
才站了一小会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鬼天气,还要不要人活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一瓢接着一瓢地往身上,热气逐渐占据了淋浴间,他终于能给自己身上抹香皂了。
淡淡的皂角香,在他身上散开,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星野哼着小曲儿,搓得也很有节奏,“洗香香,睡觉觉……”
白七七还在睡梦中,浑然不知道身旁多了一个星野。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
白七七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一片绵延不绝的皂角树,树影摇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风轻轻拂过,带来了皂角花的淡淡香气,犹如从遥远的梦境中飘来的馨香,让她心中一阵恍惚。
她缓缓迈开步伐,脚下的土地柔软而温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令人感到无比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