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贵急了:“是她先引诱的我!”
“这话你跟孙元化说去,看他信不信。”张小凡直接回击。
孔大贵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好一会儿,他才抬头,问他们能不能让他拿手机查查日期,说都在手机里记着呢。
张小凡一点头,孔大贵和李刚就一前一后出去取手机了。
门一开,好嘛,门外跟开会似的,一群健身房的工作人员围着,个个都穿着统一的工装,显然是听说“托尼教练”被两位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了。
在他们取手机的空挡,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挺有派头的经理凑了过来,想从张小凡这儿套点信息,打听孔大贵到底捅了什么娄子。
他还特意提了句,自己和公安局的郑队长有点交情,言下之意,你懂的。
张小凡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应付他,说就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情况,让他放宽心。
可这位经理不死心,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正好,孔大贵和李刚回来了,张小凡朝他摆摆手,示意结束对话,转身进屋。
那经理在外头喊了一嗓子,一副急于求解的模样。
前台小姑娘赶紧跟上解释,说这二位警察是来查江南建筑那案子的。
张小凡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也没当回事,反正任国兴的身份早晚得浮出水面。
等大家重新坐定,孔大贵翻着手机,指着屏幕说:“十一月三号,任国兴晚上去何姐家想偷东西,被我撞见了,他撒腿就跑。”
“真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些。”见张小凡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孔大贵急得直摆手。
“先不说你这话水分有多少,被你发现跑了,你还能记住任国兴长啥样,这都快两个月了,一见照片你就认出来了?”张小凡反问道,孔大贵一脸茫然。
看他那表情,张小凡决定换个角度:“何姐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啊?”
孔大贵犹豫了一下,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万?挺滋润嘛。”
张小凡心里嘀咕,这比他工资高了好几倍,要是有人愿意这么包养他,他也乐意。
“哎呀,是三千块啦。”孔大贵赶忙纠正张小凡,那架势像是终于抓到了纠错的机会,小胜一回合。
行吧,你小子这回算你赢了。
张小凡瞄了瞄他手机屏幕上那些标记,随口问道:“这些红点儿,是你每次跑腿的记录吧?”
孔大贵一个劲儿点头,跟捣蒜似的。
张小凡细细一数,嘿,这频率也不算高嘛,一周也就两三趟,这小白脸的差事听起来还挺悠闲的。
“悠闲?”孔大贵一听这词,立马跟炸了毛的猫似的,音量噌噌往上涨,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满肚子怨气一股脑往外冒:
“你们是不知道何姐那女强人有多难伺候。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岁吃土都不在话下,可何姐那级别,吃土算啥,钢铁都能消化了。
一周确实就两三趟,但每回都跟要了我半条命似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买营养品补身子呢,瞧瞧我这肌肉,都缩水一大圈了。”
孔大贵这一开腔,就像泄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倒起苦水来,说的全是他平时怎么被何姐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那些事儿。
张小凡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撬开他的嘴,他何必费那么大劲呢?
估计是平时憋屈得太久,现在逮着机会了,他也不管对面站的是谁,一股脑地往外倒,啥话都敢往外蹦。
“那任国兴去偷画的那晚,肯定有啥特别的吧?”张小凡见他越说越来劲,赶紧插话问道。
“那还用说,那晚他跑来偷画……”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警觉,刚开了个头,突然意识到不对,猛地就把嘴给捂上了。
看他这反应,那晚肯定有戏。
不过张小凡再怎么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哪怕是搬出孙元化来压他,孔大贵都咬紧牙关,死活不肯透露那晚任国兴偷画被逮到后到底发生了啥。
这下子他更好奇了,这背后藏着的秘密,究竟有多大,居然能让他守口如瓶成这样。
张小凡又扫了孔二狗一眼,悄悄冲边上一直闷不吭声的李刚打听:“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钞过来?”
李刚二话不说,拎起手包一开,嚯,里头红彤彤的一沓沓,估摸着怎么也有个五六万。
张小凡心里那个瀑布汗啊,也顾不上问他为啥揣这么多现金出门,直接上手问:“这钱我能用不?”
“随便花!”李刚那叫一个大方。
得了他的绿灯,张小凡二话不说抽出一叠红票子往桌上一拍,“这些够不够?”
孔二狗坐那儿,看咱俩警察模样的嘀咕半天,末了也掏出一沓钱,一脸懵圈,不明所以。
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张小凡跟变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