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这人还算传统，对两个男人一起玩这种游戏，实在难以接受。
“哈哈哈哈哈。”
李刚见张小凡脸色铁青，直接笑喷，“放心吧，兄弟，我没那嗜好，跟人分享女人。昨晚那妞是我叫的，本来想给你也找个姑娘，可惜没录下来你当时的囧样，你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哭哭啼啼地说要给某人留着身子。”
张小凡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没一起。
张小凡正准备回房穿衣，李刚的调侃又飘了过来，“哎，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大学那会儿，我可没见你跟哪个姑娘走得近哦。”
“去你的。”张小凡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用力扔回去，“赶紧起来，带我去吃东西，老子快饿扁了。”
李刚接住衣服，嘿嘿一笑：“行行行，不过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这么早就去吃饭。话说昨晚，这儿某人好像打了半夜的骚扰电话呢。”
宿醉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思维迟钝得很。李刚这句话说完，过了好几秒张小凡才反应过来。
张小凡大吼一声：“你怎么不早说！”然后手脚并用，飞奔回房间。抓起手机一看，已经自动关机了。
一阵手忙脚乱找到充电器，漫长的六十秒后，开机检查通话记录。从昨晚九点到凌晨两点，他竟然给唐依拨了三十二通电话。
第一眼看到这个数字，张小凡眼前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深呼吸，坐下，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这是在做梦。再次睁眼，通话记录上那刺眼的“三十二”仿佛在嘲笑他。
脑袋嗡的一声，三十二通电话啊，一小时六次，平均每十分钟就给她打一次。
张小凡瞬间慌了神，这酒真是害人不浅，偏偏他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给唐依打电话时说了什么。
好几分钟后，张小凡终于鼓足勇气，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豁出去了。
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唐依的号码。
嘟嘟！
将近十声无人接听，正当张小凡几乎要绝望时，唐依那宛如天使的声音终于响起。
“哟，大歌神终于醒了。”
张小凡尴尬地笑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脑子里飞速转动，琢磨唐依说的“歌神”是什么梗。
“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过分？”唐依的语气阴阳怪调，“我哪敢说你过分啊，咱们的大歌神深夜不眠只为给我献歌，我这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怎么会觉得过分呢。”
要是真有人信唐依这话是真心夸奖，那绝对是天真到家了。她这是在讽刺张小凡，心里明显还在生气。
不过，张小凡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还好，昨晚他除了唱歌，并没做出更过分的事。
要是酒后吐真言表白被拒，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姐姐，您消消气，我错了，全是我不好，您骂我两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骨。”
唐依的声音陡然升高：“你还知道你错了？你知道昨晚我忙了一天累成狗，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你的电话吵醒。你不说话，上来就唱歌，唱得好听也就罢了。
你那破锣嗓子骚扰了我大半夜，劝都劝不住，局里就你一个人没出差，你就这么闲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此刻，再多解释都是徒劳，只能乖乖认错。
唐依在电话那头足足教训了张小凡十分钟，怒气才稍稍平息，告诉他回头再找他算账，接着问道：“说吧，昨晚你醉醺醺的，也没说清楚，你去咸城干什么？”
见唐依语气缓和，张小凡连忙简述了李刚的事。
没想到，唐依听完只冷冷丢下一句，有进展再通知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唐依这一举动让张小凡愣在原地，搞不清她是真消气了，还是另有打算。
这时，李刚走进来，见他光着膀子傻站着，猛地拍了下他的后背。
“啪”的一声，五道手指印清晰地印在张小凡后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耸耸肩，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咋样，跟弟妹聊得咋样了？”
张小凡正想回他几句，但想起大学时李刚换女友的速度堪比换衣服，就把刚才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他，问他唐依到底还在不在生气。
“哈哈，说你是情场菜鸟你还不服。”李刚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解释道：“如果唐依真生你气，她根本不会接你电话。昨晚你那么骚扰她，她都没直接关机不理你，说明她对你还是有好感的。
张小凡还以为你吹牛呢，看来这美女真有可能被你拿下啊。”
“嘿，你这是小瞧我的魅力吧。”张小凡斜睨着他，折腾半天，他压根不信他之前的说辞，于是开始翻找他的衣物。
李刚没接张小凡的茬，反而问：“在京城时，你俩怎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