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后来怎么连我电话都不接？”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
蒋婉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们男人啊，真是榆木脑袋。”
张小凡只好软磨硬泡，她才耐着性子解释：“女孩子嘛，总有自己的矜持。唐依看起来挺成熟，但实际上恋爱经验为零。
不接你电话，是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你看，她费了那么大劲儿重新考进调查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不会吧？”张小凡难以置信地望着蒋婉，唐依竟然没有过恋爱经历。
唐依在原警局可是公认的警花，容貌、身材、能力，样样出色，男警员们几乎无人能及，至少一半以上的男同事对她有好感，他也包括在内。
局外追求者更是络绎不绝，每天下班都有人开车等她出去吃饭，逢年过节她桌上更是花束不断。
但她从未接受过任何人，也没听说她和谁交往过。
但这并不代表她在学生时代也没谈恋爱过吧？
张小凡把这疑问抛给她，蒋婉朝他比了个手势，他一凑近，她就揪着他的耳朵说：“是我懂女人，还是你懂？”
哎哟喂，疼疼疼。
张小凡赶紧告饶，连说了好几遍“我错了”，蒋婉这才松了手，搞得旁边坐着的大哥像看外星人一样瞅着他。
“唐依啊，那可是从小到大都优秀得让人羡慕的典范，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孩子’，自然而然就养成了那份高傲。做了警察后，这股子傲气才收敛不少。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还在，这也是她能再次考进调查局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她是为我重回调查局的？”张小凡忍不住插嘴。
蒋婉一记眼刀飞来，我立马捂嘴，表示再也不多嘴了。
“重点是，唐依没谈过恋爱这事儿，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蒋婉瞅了张小凡一眼，说：“这下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张小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茫然地摇摇头。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蒋婉无奈地叹气，“追女孩还得别人推一把，我给你们制造独处机会，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张小凡还是一头雾水，但看蒋婉那眼神，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知道了唐依并非真的讨厌他，他已经心满意足。先消除误会，应该不是难事吧。
旅途平顺，中午抵达泉城，他们饱餐一顿，随后乘船游览了两小时。冬日海风刺骨，谁也不想上甲板受冻，于是在房间里开启了斗地主大战。这主意是蒋婉出的，唐依也不好意思反对。
规矩是，输的人脸上要贴纸条，当“王八”。
实话讲，张小凡破案在行，打牌却懒散得很。船快到站时，他的脸已经被贴得密密麻麻，活像个纸条人。
唐依看着他这滑稽样，终于不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好几次，她都被他的囧态逗得哈哈大笑。
蒋婉瞅着氛围正好，借故溜去买饮料，屋里一下子只剩下张小凡和唐依两个人。
“那个……”蒋婉一走，张小凡瞅准唐依心情尚佳，壮着胆子开了腔，“咱们调查局的福利真是没得说，刚进门就有旅行的机会。”
“确实不错。”唐依随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姿态优雅。
张小凡鼓起勇气，决定摊牌：“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唐依转过身，靠在窗边，目光正好对上他。
张小凡紧张得喉咙发干，咽了咽口水，“嗯……那个，昨天的事儿，你其实是误会了。”
“你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张小凡声音太小，唐依一脸迷茫，没听清楚。
“我是说，昨天你看到我脸上的口红印，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我在杭城办案件时认识的朋友，临走前她突然亲了我一下，我完全是被动的，对她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张小凡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这理由他自己听着都觉得不靠谱。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小凡刚松口气，唐依却突然反问：“不过，你特意告诉我这些干嘛？”
“啊？”张小凡急忙补救，“我是怕你误会，我和白晚灵真没那回事，那纯粹是个意外，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
唐依举起手打断了张小凡的话：“你误解了，我是说，你为什么觉得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张小凡一愣，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从百刃市分别后，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哈哈。”唐依居然笑出了声，弄得张小凡一头雾水。他没讲什么笑话啊，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她轻轻拍着胸口，解释道：“哎呀，真是抱歉，看来是你误会了。从百刃市离开后，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是回娘家和我丈夫商量重新加入调查局的事，结果手机忘带了，根本没看到你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