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大门，张小凡这才抽出空，从钱包里拿出神秘人给的第一张纸条，一对比，字体果然如出一辙。
广和大厦离医院不远，打个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车上他搜了搜这大厦的信息，四十二层，一百五六米高，算是百刃城里头的地标建筑之一。
本想着提前踩踩点，毕竟纸条上没说具体楼层，可一下车他就觉得不对劲。虽说这会儿七点多，多数人该下班回家了，但加班的人总该有几个吧。
抬头一望，整栋大楼黑乎乎的，跟周围那些灯火通明的写字楼比起来，别提多扎眼了。
更诡异的是，大厦门敞开着，张小凡进去一看，大厅黑漆漆的，连个值班的保安都没见着。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有人在吗？”张小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声音在空荡荡的一楼大厅里回荡，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跟外面繁华喧嚣的街道简直是两个世界。
这神秘人究竟施了什么魔法，能让整栋楼的人像是蒸发了一般？
张小凡掏出手机当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真是一只蚊子都没见着，楼梯全锁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部孤零零开着门的电梯通往楼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虽然张小凡早有心理准备，但这陷阱也设得太直白了吧，简直就是明示他：“快来踩我呀！”
不过，老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小凡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迈向电梯，进去才发现，电梯已经被设定停在了四十二楼。
好吧，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按下关门键，电梯慢慢悠悠往上升。
张小凡掏出枪，保险一拨，准备战斗。
一分钟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刚开，他一个利索的侧滚闪出，半跪地上，枪口直指前方。
结果，几秒后，张小凡尴尬地咳了两声，站起身来。
啥情况也没有，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但这顶层的气氛更诡异，灯火通明，透过窗户还能看到里面似乎刚刚还有人在忙碌工作的样子。
张小凡咽了咽口水，说真的，比起楼下那片漆黑，这光亮反而让人脊背发凉。
关键是，他刚到时整栋楼黑漆漆一片，现在这儿却灯火辉煌，显然那神秘人在他进来后特意把灯给打开了。
一时间，张小凡摸不透他的意图，只好小心翼翼地端着枪，把这层楼搜了个遍，依旧是空无一人。
唯一的发现是，通往天台的门并没上锁。
张小凡踟蹰片刻，才鼓起勇气推开门。尽管小心翼翼，可刚迈步，后脑勺就迎来一把冷冰冰的手枪紧贴。心猛地一沉，不用吩咐，他条件反射般举起双手。他按剧本拿走他的枪，走到他跟前，这下他才看清他——中等个头，大约一米七八，一身黑风衣让人猜不透体重，脸上戴着个滑稽的熊大面具。
他随手一甩，将张小凡的枪远远扔开，拉开约莫十米距离，这才慢悠悠开口：“你总算来了。”
他的声音不再伪装成siri，但却平凡无奇，难以分辨男女。
“你究竟是谁？”张小凡问。
“是我叫你来的，你还不清楚？”他带着几分嘲笑反问。
“这可难说。”张小凡扫视一圈天台，毫无藏身之所，显然只有他一人：“我又没见过你，电话里你的声音也不是这样，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张小凡的话绕是绕了点，但也是实情，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确认眼前这家伙就是那个神秘人，或许他只是个替身。
“伶牙俐齿，确实，我无法直接证明，但你要明白，枪在我手，我无需向你证明什么。你既然敢一个人来，就不怕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你不会的。”张小凡轻笑一声：“如果你真想我命丧黄泉，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至少在达到你的目的前，我是安全的。”
别看张小凡表面淡定，其实手心已经湿漉漉的，万一这家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呢？
神秘人没接话，只是用枪指着他，等待回应的几秒，对他来说漫长如年，额头的汗珠都快滴落了。在这样的高压之下，他感觉他随时可能扣下扳机。
“嘿，挺有种，不愧是张天盛的后代，那个林洪你也收到了吧，我的欢迎礼还算满意吧？”神秘人说着，手枪顺势垂了下来。
张小凡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看样子他这会儿是安全的。
“你到底想干啥，直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神秘人一愣，肩膀一耸，回答道：“行，你急性子，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今天找你来，就一个目的：你告诉我张天盛的下落，我就揭秘林洪的犯罪手法给你听。”
他又假装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对了，还有那个调查局的，叫啥来着，对，张晗的尸体在哪儿，也一起告诉你。”
这话让张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