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求?”蒋婉的疑问中带着几分不解。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确切地说,是从异案调查局获取一些十年前孟希瑶溺水案的档案资料。”
蒋婉沉默片刻,张小凡能感知到她的犹豫与难处。
“张小凡,你应该明白,这事我帮不上忙。”
张小凡并未放弃,恳求道:“拜托了,目前我别无他法。我知道这让你左右为难,但……但我实在太渴望揭开十年前孟希瑶溺水的真相,还有,为什么负责此案的警察会无一幸免,全都葬身开源水库,我渴望知晓所有的真相。”
蒋婉连忙向张小凡解释:“张小凡,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在我们异案调查局,案件与破案者的级别都分得门儿清。
你提到的那宗案子,我私下打听了一番,才发现它高度机密,别说查阅资料或介入调查,就连我这样的权限,连窥探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张小凡全身一紧,蒋婉的话如同冷水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火星。
“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热情,怕打乱你的破案思路。说真的,就算你加入了异案调查局,短期内也未必能接触到这个案子。抱歉,我没有故意隐瞒,只是……只是出于无奈。”
张小凡能理解蒋婉的苦心,换作自己,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况且,这本就不是蒋婉的责任,张小凡并无责怪之意,她的道歉显得多余。
但张小凡心中疑惑丛生,一个看似普通的溺水案件,怎会神秘至此?与之相比,石城中破解的马洪威案更为错综复杂,也不过是他们考核的工具。
唯一的结论是,十年前的案件远非表面那么简单,或许局里为了隐藏某些真相,才匆匆结案,案件背后的复杂程度,恐怕超乎张小凡的想象。
挂断电话后,张小凡浑浑噩噩度过了一整天,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张小凡决心揭开真相,苦思冥想,却找不到接近旧案资料的途径。这愈发坚定了他的信念:那起案件的真相,远比表面波澜不惊的水面下隐藏着更深的涡流。
夜深人静时,张小凡正欲入眠,院中突然传来“啪嗒”一声,似乎有人翻墙而入。张小凡心弦紧绷,深夜造访,来者必定不善。
会是谁?是那位将他家院落搞得一团糟的幕后黑手吗?
张小凡敏捷起身,从枕头下抽出事先准备的菜刀。近来身边的种种怪事,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恐惧在所难免,枕头下的刀,便是他对未知危险的小小防备。
张小凡手执菜刀,匿于门扉之后,心弦紧绷,感知着门外的轮廓缓缓迫近,逐渐侵入屋内领域。
咚咚!外头的力道试探性地撞击了两次,门栓坚守岗位,未被轻易撼动。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堪比惊悚片现场——门闩竟自行松动,发出幽幽的吱嘎声,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缓缓向外退却。
张小凡心中惊骇,莫非门外的来者真是超自然生物,拥有穿透物理限制的能力?
他紧握菜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强作镇定,暗暗加力,准备迎接未知。
门缝在月光的映衬下缓缓扩大,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张小凡难以界定其是人是鬼,只觉其一现身,空气似乎凝固,寒意陡增。
那影子从容步入屋内,张小凡瞅准时机,挥刀而上,企图先发制人。
却不料,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对方轻松擒住张小凡手腕,一招制敌,未伤分毫,只以力道制止张小凡的攻击。随之,一道浑厚的嗓音穿透夜色,打破紧张氛围。
“这儿可是张天盛的住所?”
那声音虽粗犷,却透着人世的烟火气,加之对方并无恶意,仅以力制人,张小凡心头的恐惧渐渐散去,谨慎问道:“你找我爷爷?”
对方似乎一愣,重复确认:“你爷爷?”
他略显迟疑,旋即放松了对张小凡的钳制。张小凡灵巧闪至一旁,点亮灯光,终于得以窥清来者的真容。
此人身材魁梧,高大挺拔,身披一件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风衣,与项伯所述的神秘访客如出一辙。
“那场令我家院落变故的‘杰作’,出自你手?”张小凡质问道。对方眉头微蹙,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一头雾水,这反应,倒不像是幕后主使。
“阁下尊姓大名?”
张小凡无奈反问,“你深夜翻墙而入,反问主人家是谁,这逻辑,未免颠倒了吧?”
他环视四周,面容凝重,沉声道:“你方才说,张天盛是你爷爷?可据我所知,他并未提及有你这位孙子。”
见对方对自身身份避而不谈,张小凡也不甘示弱:“爷爷也未曾向我透露,他还有如你这般的奇特朋友。”
他凝视张小凡,忽而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摘下皮革手套,友好地伸出手掌。
“初次见面,我名唤巨兽,特来访寻张天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