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情况却越来越指向那个女人就是已故的孟希瑶,且似乎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幽灵……
张小凡木然地倚靠着余彭的车,而余彭始终未下车,曾因十年前哥哥在这桩案件中的神秘死亡而背负阴影,此时的他实在无法强装镇定。
张小凡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尤其是当他们亲身经历了与孟希瑶对话以及她在杀死马洪威后诡异地消失,留不下丝毫痕迹后,作为警察的他们深知,单纯的安慰在此刻显得何其无力。
“瞧见没,我没诓你吧,确实没人从这经过,我的观察力是不是进步很大啊?”孙晓叼着烟,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期待着张小凡的赞扬。
但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这般言行令张小凡气得牙痒痒,只想给他一记耳光。
张小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钻进车内,启动汽车从孙晓身边疾驰而过,险些将他撞倒。
整个归程中,张小凡与余彭均陷入了沉默的深渊,车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
张小凡尝试打破沉寂,言语寥寥,余彭也只是机械地应答,像是暗示张小凡暂时别打扰他。面对此种情境,张小凡只能选择默然。
这段短暂的路程仿若穿越了漫长的时空隧道,终于,他们艰难地将车驶回原地。停车后,余彭仍留在车内,不愿下车。
张小凡体贴地建议道:“我们稍后去看一下蒋婉,不知她病情是否有所好转。”余彭微微侧脸,凝视着张小凡,颔首同意,却又补充道:“我们晚点再去吧,我想独自在车里静一会儿。”
张小凡虽感困惑,但也只得尊重余彭的选择,缓缓离去,任由他独自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甫一踏进警局大厅,耳边即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快滚!否则别怪我们把你铐起来!”张小凡闻声赶去,只见两名石城警察正对一名男子厉声驱赶,细看之下,那人竟是马蕊请来的乌斯藏巫师。
这位巫师见到张小凡,立刻热切地指向他,口中蹦出一串陌生的藏语,尽管语言不通,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是特意来找张小凡的。
“你是来找我的?”张小凡指向自己,用疑问的眼神询问,尽管语言障碍重重,但巫师似乎领会了张小凡的意图,用力地点了点头。
张小凡心中纳闷,不明白为何他会孤身一人找上门来,尤其在没有马蕊陪同的情况下。他随即转身面向那两位警察,询问道:“咱们局里有没有懂藏语的同事?”
两位警察互望一眼,思索片刻后,其中一位突然回忆道:“巧了,调查科里还真有一位藏族同事,我记得他说过他会藏语,估计能帮上忙。”
张小凡诚挚地向两位警察请求:“能否劳烦二位帮我传个话,我需要他帮我一个小忙。”
其中一位警察欣然答应,礼貌地回应:“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们先进办公室稍等片刻。”
张小凡颌首致意,引领着那位乌斯藏巫师步入一间空旷的办公室。不多时,一位身材清瘦、面庞略带藏族特征的年轻人迈步走入,恭敬地向张小凡问候。
张小凡关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的目光转向旁边的乌斯藏巫师,略显紧张地回答:“我叫诺布。”
通过这个名字,张小凡判断他应该是藏族同胞,于是温和地安抚道:“不必紧张,我找你来主要是帮忙翻译,我不懂藏语,不知你是否方便协助?”
诺布推了推眼镜,连连点头应道:“明白了,完全没有问题,我很乐意为你们做翻译工作。”
张小凡向诺布表示感谢,继而拉开一把椅子,请他坐在自己与乌斯藏巫师之间。张小凡直截了当地发问:“你找我有何要事?”
诺布即时将张小凡的问题译成藏语,乌斯藏巫师迅速回应一句,诺布转述道:“他说他知道马洪威已经去世了。”
张小凡惊讶地瞪大双眼,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乌斯藏巫师身上,质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马洪威死了?难道是他被你杀害的?”
诺布迅速将张小凡的质疑传达过去,巫师迅速回应,诺布翻译道:“他说他并未杀害马洪威,他一直待在马蕊家中,但他感应到了马洪威的亡魂,因此知晓马洪威已死。”
张小凡眉头紧锁,对乌斯藏巫师的说法半信半疑,直言道:“之前马蕊声称你能召唤马洪威的亡魂,结果马洪威安然无恙,现在又有谁能信任你的这些离奇说法呢?”
乌斯藏巫师听罢,借助诺布的翻译回应张小凡:“实际上,我早知马洪威尚在人间,且我坚信,马家四位子女的真正杀手正是马洪威。如果你对此有所怀疑,不妨仔细对比一下马璟和其他四个子女的尸体差异。”
张小凡微眯着眼,示意警局人员递来四人的尸检照片。一番细致观察后,他发现四具尸体皆惨遭重创,死因并无二致,表面看来并无显著区别。
然而,在即将放下的瞬间,张小凡忆起马蕊曾提过马洪威不通藏文,为何四具尸体上却都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