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可惧?动手吧,别磨蹭了。”
四名警察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个个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然而职责所在,他们也无法抗拒指令。
大家肃立在马洪威的墓碑前,张小凡向他们发问:“回想一下,你们初次来到这里时,这座坟茔是什么样的景象?”
其中一名警察思索片刻,回忆道:“其实当时并无特殊之处,和其他坟墓相比并无二致,只不过马洪威采用的是棺木土葬,因此占地较一般的坟头更为宽广罢了。”
张小凡环顾四周的墓地,一眼便注意到马洪威的墓冢显著比周边的坟茔要阔绰些许。
“像马洪威这样的地位人物,怎么会选在荒郊野岭安葬?”张小凡提出了疑问。
另一名警察赶忙回应:“我当时也有此一问,据说是马洪威的一个亲信透露,马洪威生前曾留下遗愿,希望自己离世后能实行棺椁土葬,并特意挑选一块风水极佳的荒山宝地,以此保佑后辈子孙吉祥安康。”
“这位亲信,莫非是指秦飞?”张小凡继续追问。
那警察点头默认:“对,就是秦飞亲口所述。”
张小凡微微点头,内心愈发认定秦飞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看来这风水之说也不足尽信,你看马洪威刚入土不久,膝下儿女便接连陨落四个。”
张小凡幽默地打趣一番,随即转入下一个问题:“我查阅过你们提供的资料,上面写着在你们掘开棺材前,这座坟墓没有任何被挪动过的迹象,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一点的?”
一位警察解析道:“马洪威下葬约在六个月前,而我们开棺是在三个月多前,其间相隔两三个月。
若在这段时间内坟墓曾被移动,土壤必然呈现出新翻动的状态。但我们到达时,坟包上的土层和周围环境的土质同样干燥,毫无翻动过的痕迹。”
张小凡步步紧跟,又问:“那棺材周边有没有什么地道之类的出口?是否有可能有人从底下把马洪威的遗体盗走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荒山墓,哪来的什么地道?再说周围全是别人的祖坟,若有地道,岂不是要从众多墓下穿过?那作案之人得多丧心病狂啊……”警察的话让在场的人皆心头一凉,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大致情况已被张小凡摸清,他果断下令开棺验查。尽管在场的警察们略有迟疑,内心充满恐惧,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执行了命令,开始了艰难的开棺作业。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厚重的木质棺椁便展露无遗,矗立在我们眼前,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沧桑气息。
“开棺!”随着一声令下,几名警察趋步向前,以极为谨慎的动作缓缓开启了那具古旧的棺木。
见到棺内空空荡荡,众警察不禁松了一口气,若是马洪威的遗体再度诡异现身,只怕他们会吓得魂飞魄散。
张小凡亦贴近棺材,深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品味着那股独特的气息,同时细致入微地检查着棺木周边。很快,他留意到棺盖边缘留有几个明显的钉孔。
“这些钉孔是何缘故?”他问道。
其中一名警察解释道:“上回启棺时,这棺盖可是严丝合缝地钉牢了。除非有超自然的力量,否则尸体绝无自行逃脱的可能。
后来我们再次安放棺椁时,马洪威的妻子坚持不让钉上棺盖,声称那样马洪威的灵魂就回不来了,于是,我们遵从了她的意愿。”
据此可知,棺材最初下葬时确实是封闭状态。
张小凡低下头,瞥见棺底压着一块布料,他指示众人将棺椁轻轻抬起,抽出这块藏匿于棺底的布片。
当张小凡展开这块布料时,赫然发现与先前他们在泥土中寻获的弹性织物相同,几名警察也曾提及,开棺之时这块布就混在泥土之中,而现在居然又出现了一块。
就在此刻,余彭紧急来电,张小凡接通电话,只听她焦急万分的声音传来:“糟糕,张小凡,你让我寻找的那件外套,我在秦飞家中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这可如何是好?”
张小凡微皱眉头,安慰道:“知道了,不用担心,你先回局里,我马上回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张小凡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棺材周遭,随着证据链日益明朗,距离真相昭然若揭的日子越来越近。
眼下,只剩蒋婉和孙晓的调查结果尚未揭晓,一旦各项证据确凿无误,凶手必定无所遁形,接受法律制裁。
在详尽勘查过现场后,我们着手重新掩埋棺椁,然而,当铲起的泥土即将覆盖棺材时,张小凡却突然制止了我们。
他跃回墓坑,细察棺盖表层,继而又审视四周环境,一抹浅笑浮现在他脸上,一切豁然开朗。
整饬好墓穴后,我们相继返回警局。孙晓踏上了前往宁城的行程,预计最早也要明日清晨归来;相较之下,蒋婉的调查进度本应更快一些。
然而,直至夜幕降临,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