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来到门前,细细审视一番,只见那扇防盗门严丝合缝,门把手布满岁月留下的尘埃,门缝间锈迹斑斑,显露出这里已有多年无人居住的痕迹。
“不太对劲,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难道我的判断有误?”张小凡疑惑自语。
余彭紧锁眉头,试着敲了敲门,结果敲击之下,门上的尘埃如烟雾般腾起,扑了张小凡和余彭一脸。
“看来这门确实很久没人触碰了,大概率是没有人在里面。”余彭分析得有理有据,但他察觉到张小凡仍有些犹豫不定。
“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瞧瞧再说。”张小凡坚持道。
余彭并未反驳,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恰在此时,后续赶到的警员们也纷纷聚集过来,围绕着这扇门仔细查看。
不一会儿,一名警员报告:“余队长,这门锁已经锈蚀严重,钥匙根本无法转动,看来只能硬闯了,您看如何处理?”
余彭朝张小凡投去询问的目光,要知道,若是换成旁人,余彭或许早就放弃了,毕竟眼前的房门紧闭,屋内看似毫无生活气息,魏铭不可能在这里。
然而余彭选择听取张小凡的意见,足见她对张小凡敏锐直觉的信任。
经过短暂思考,张小凡果断下令:“强行破拆!”
几位警察手持工具,立刻对那积尘生锈的防盗门发起攻势,足足忙碌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成功撬开了内外两道门。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呀声,老化不堪的木门逐渐敞开,尖锐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当大门完全洞开,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是魏铭!”
魏铭的身躯悬挂在半空,颈部被一根几乎隐形的纤细丝线紧紧缠绕于天花板之上,他的双眼圆睁,凝望着大门方向,苍白的脸庞透出一股早已逝去的气息。
张小凡瞥见地板上覆盖着一层宛如薄雪般的陈年尘埃,这是孟希瑶家长久无人居住的证据。
他小心翼翼地用鞋尖轻触地面,轻易便留下一道醒目的印记,然而此刻,屋内却不见任何足迹,魏铭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并被悬挂于此?
“快,先救人!”余彭疾声下令,几名家警迅速行动起来,将魏铭放下,遗憾的是,魏铭已无力回天。
张小凡避开魏铭的遗体,径直走向内室。这间屋子保留着古旧的装潢和布局,每一寸空间都因久疏人迹而被浓厚的尘埃所笼罩。
环顾四周,室内竟然找不到半个脚印,仿佛这个地方从未迎接过访客。更令人费解的是,所有窗户都被铁钉牢牢封死,铁钉周围一圈圈锈迹昭示着它们被钉上的年代久远,并且未曾受到过任何干扰。
窗户保持着原始的封闭状态,大门同样一副长久未开启的模样,这让张小凡再度陷入沉思:魏铭究竟是怎样进入此处,又是如何遭此非命?
当他再次靠近魏铭的尸首,发现其身上除了颈项处那一道深深勒痕之外,别无其他伤痕,死因虽无明显疑点,却显得极为诡异。
很快,法医抵达现场,初步估算魏铭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只有短短的二十五分钟至半小时。
张小凡与余彭交换了一个眼神,眸子里闪烁着相同的惊愕——就在刚才,也就是二十五分钟前,王浩才拿出孟希瑶的照片,并声称只要展示照片,孟希瑶就会替他除掉魏铭,如此巧合的时间节点,让人匪夷所思!
正在此时,一位警员匆匆赶来,对余彭紧急汇报:“余队长,刚刚接到李副局长的指令,我们必须立即妥善处理现场,尽快撤离此地,切勿引起周边居民的恐慌。”
“离开?既没彻查又没取样,怎能这般草率地退场?”警员面对质疑,坚决地摇晃着脑袋回应:“这是李副局的决定,张小凡只是转达,恳请余队长服从命令。”
李副局此举令张小凡倍感困惑,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竟然不加详查便匆匆鸣金收兵,这无疑是默认放弃找出真凶的决心。
究竟是害怕揭开什么真相,抑或背后另有隐秘?张小凡与余彭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余彭虽然心存疑虑,但也只能遵循上级指示,于是带领众人快速将魏铭的遗体转移,现场的警员也随之相继撤离。
由于这栋居民楼入住人数不多,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轰动,仅引来四五位好奇的邻居驻足围观。
“哎,这楼里又出人命啦……”正当张小凡欲转身离去时,身旁大妈的低声嘀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停下脚步,走近大妈询问:“您刚才说这楼里又有人去世了?这栋楼是不是经常发生这类事情?”
大妈连连点头,满脸笃定:“年轻人,你不知道,这楼自从十年前有个叫孟希瑶的女子离世后,就一直不太平,隔三差五不是有人丧命就是突发火灾,久而久之,大家都避而远之。现如今又出人命,真是太邪乎了。”
张小凡听罢微微蹙眉,心想既然此地鲜有人至,若有外人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