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攀附着这样一个人往上爬,真的是太难了。现在,他早早的倒了,你也没有陷得太深,对于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顾萌萌很显然是没有想到王东山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他要是从旁的人嘴里听到,他也就一听,心里不会动气。但是,这句话竟然是从最讨厌争政法,最讨厌争斗的人嘴里说出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
“你从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
“我现在也讨厌,但是,讨厌不是无知,因为我知道这些事情的后面到底是些什么,所以我讨厌它。
但是,你喜欢政法,喜欢权势,但是,却对权势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该说你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从在一起到分手,从分手到最后的一次次见面,王东山说话或许不客气,但是,对顾萌萌,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冷嘲热讽。
“所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贪慕权势,却愚蠢不堪的人吗?”
“贪慕权势是真的,愚蠢不堪那倒是未必,你或许从前不懂,但是,从这件事之后,我相信你会懂的!”
王东山接了一杯水,依然一脸平静的坐在了顾萌萌身边。
“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余彭脸色恢复了正常,只是他盯着王东山的眼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知道呀!常家弃了常忠,但是,常忠已经有了孩子,而且年龄还不在小,而且,常忠的父亲年龄倒也算不上老,没有了常忠这个二代,常家依然可以把三代扶上去。
而且,常家与江家不同,常家除了常忠这一系,常家的其他支系人口还是挺多的,所以,如果不是一场大风暴,常家被动的可能性基本不大。”
“我不是在说常家,而是在说江北的局势。”
“常家不倒,依附着常家的陆少庸就有了助力,所以,陆少庸反扑的机会有很多。
而且,现在陆岩虽然在安防局,但是,证据链上关键的证据还是缺失,所以,说不定我们的哪位上司就会仰仗常家的脸面,帮陆岩度过这一劫。所以,我们手里陆少庸的软肋其实也就成了鸡肋了。”
“如果犯罪的人是陆少庸,我一定会把他捉拿归案的!”
余彭不知道是在给王东山保证还是再给自己保证,但是,很显然王东山对他说的话倒是很不在意。
“你知道什么叫做悲剧吗?就是无论我们做什么选择,都会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你选对了,有无辜的人会死,你选错了,无辜的人也会死。
但是,悲剧的意义是让那些看剧的人从心底的对一件事情有了属于他自己的认识。”
王东山喝完了水,就准备离开。
“你要做什么?”
顾萌萌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查案呀!”
“如果陆少庸最后会逃离法律的惩罚,你会怎么做?”
“我刚才都说了,有些事情注定就会是一个悲剧,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小了,在大人物面前,我们就是蝼蚁,蝼蚁的生死向来是微不足道的……”
“够了!别再说这些了!离开江北……我带你走!”
“顾大小姐,如果是很多年前你说这句话,我可能就心软了,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跟着走了。
可是发生了那么多,现在和我谈风花雪月,真的有点儿不应景了,我和你私奔了,你不管你父母了吗?不管你那个娇贵的未婚妻了吗?”
“我……”
“其实,我从开始就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就是一株室内的兰花,高贵典雅,我就是野外的蒲苇。
但是,蒲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打击,只要有喘息的机会,它就会重新站起来。但是,兰花不可以!我有想过死拖着你不放手,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放手,因为,我怕我把我心中的白月光给彻底的毁了。”
王东山说的没心没肺,但是,他的眼神里有深深的缱绻,有不舍,有挣扎。
“我后悔了!”
“人注定是会有遗憾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死盯着过去不放手。”
“我不想再有遗憾了!”
顾萌萌当着余彭的面抱着王东山,余彭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保持无所谓的姿态呢,还是看见装没看见。
苏芒猛的冲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间?”
苏芒看着他们三个,顾萌萌的眼睛里溢出水来的温柔,王东山的眸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余彭是满脸的尴尬。
“说吧,怎么了?”
“穆白的地方已经找到了,但是,人没有找到,他住的地方是租的,里面除了换洗的衣服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他的那个跟班呢?”
王东山又退回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