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山还记得叶尚庭。
每次放学之后，因为是低年级，他们排队回家，每次在路上，叶尚庭总是会扯低年级女孩子的头发，有的时候还会把低年级男孩子的书包给扔到山坡下。
“你是不是没少受欺负？”
张小凡看王东山现在说起来还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冤家路窄了。
“那是，小的时候，我见了他一般都是绕道走。”
“那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就是那个他之前欺负过的小孩子，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
“怕我欺负回去呗！他那个人真的是柿子挑软的捏，我们隔壁镇有一个和他一个班的男生，他每天都叫人家大哥长，大哥短的，一副很谄媚的样子。
转过头来，就想欺负我们，你知道，他每一个年纪都上两次，他四年级的时候，我一年级，他初一的时候，我也初一，那个时候，他真的是又高又胖，要不是有老师罩着我，我真的每天都受她的欺负。”
王东山想起从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尚庭现在工作的地方是江北的一个国有煤矿，在矿上，他是负责煤矿安保和安全的经理。
张小凡看到叶尚庭的时候，才明白王东山说的那句又高又胖绝对说的有点儿轻了。
叶尚庭的个子快有两米，体重差不多在300斤，由于干的是体力活，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直直立行走的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叶尚庭双手搂着胸，因为天气热，他只穿了背心，在背心外面的肉早已经被晒成了红褐色。
张小凡和王东山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在两米的叶尚庭前，怎么看着都像两个小矮人，更何况，王东山那腰看着还没有叶尚庭的一条腿粗。
张小凡终于知道，王东山为什么会说小时候没少受欺负了。
“叶先生可以找一个地方谈吗？”
“跟我来！”
叶尚庭再走前面，张小凡觉得他每走一步，地面都会震动一下。
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虽然是新开采的地方，宿舍楼，办公楼却早已经被盖的整整齐齐，真的是有钱好办事，一般的地方，从申请到施工怎么也得两三年时间了。
叶尚庭也算是小领导，在办公楼里，他也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那股烟臭，汗水以及脚臭的味道，冲的差点儿让王东山吐出来。
坐在办公桌上的叶尚庭好像并没有看出张小凡和王东山的不适，只是把鞋子脱掉，一只手还在脚指头之间，不停的搓着。
这才印证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抠脚大汉。
“我们是江北的安防员，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王东山说话的时候叶尚庭依然在扣弄着他那冒着热气的臭脚。
“这我早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赶紧问，别影响了我中午睡觉。”
“陆少庸认识吗？”
“他是我二伯呀！”
“你和他之间来往的多吗？”
“当然，他是江北的首富，我是他侄子，他肯定是对我照顾的比较多呀！”
“叶尚庭，记住，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可能有一天会上了法庭，如果那个时候，发现你说的是假话，你可能会因为涉嫌妨碍司法公正会被判刑。”
“我干什么事情了，你们就说我犯法！”
他虽然叫嚷的很大声，他终于不在摆弄他的那只臭脚。
“到目前位为止，你是没有犯罪，你要是再敢撒谎，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东山一脸的严肃，将近两米高的大熊竟然就这样老实了。
张小凡现在明白了王东山说的，这人欺软怕硬，欺善怕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在王东山的吓唬下，叶尚庭马上就老实了。
“你和陆少庸之间什么关系？”
“在血缘上，他确实是我二叔，我们之间来往的并不多。”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工作的？”
在国家单位上班的，除了真正聘请的技术员，管理方面的人一方面是聘请进来，一方面是考进来，至于其他的一般都是有各种后门进来的。
“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走谁的后门？”
“我二叔的！”
“你不是说，你二叔和你们家来往的比较少吗？”
“他毕竟是我爸爸的弟弟，所以我爸的话他还是听的。”
“那你进来之后，你二叔在和你们家有过联系吗？”
“没有了，他就只帮我找了份工作，其他的再什么也不帮我了！”
“那你在煤矿上每天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主要是管理保安，让他们巡逻的勤快一点儿，还有晚上负责煤矿的安全，这附近有很多人趁夜晚来偷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