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上前开口,只得便一路尾随保护,顺便也确认没有同行前来监视。
不想却一路跟着他来到乱葬岗,他站在蔡敏和韩氏一门的无名冢前,从怀中掏出那卷东玉偷来的长幅绢画真本,在两个坟头之间站了很久才黯然而去。
东玉并不着急跟着,仍然蹲守着。果然,一会子又来了一个高大影子站在坟头,我看了两眼,便慢慢走出来,转了转麻了的双脚,叹声道:“你果然来了。”
那人扭头,淡笑:“什么意思。”
“韩太傅族兄韩修松,字子贞,擅谋多智,为元德皇帝所器重,和韩太傅并称“松竹双智“,曾官拜从五品户部员外郎,那韩修松有一独子,名谦,四岁识字,六岁能诗,韩氏一门对其报以厚望,从小便与蔡大学士独女蔡樱雪定下秦晋之好,元昌二年末
,太祖爷滥造冤狱,为削弱元德皇帝的羽翼,便以谋逆罪当庭责杖而亡,韩太傅无力救顾,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修松盍府抄斩,唯余韩谦小小年纪,中途跳江而亡,不见其首,内卫金簋所示,那一年,韩谦不过十岁而已,”东玉伸了个懒腰,感叹道:“辛追常说,什么小隐于野,大隐于市啥的,总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所,韩太傅果然厉害,他将你安插到元德皇帝的敌营,这如何能找到你?直到大业末年,元德帝在西域战场重伤病危,韩太傅欲立元德帝长子岳王为储,不想元德帝熬过来了,这便引起疑忌,韩氏被满门抄斩,诛尽九族,首级皆挂城头,韩氏除你之外,再无后人。”
那人英挺的五官在月光下向我转来,已化为满面戾笑:“你是何时发现的。”
“在你救蔡樱雪时便起了疑心。”东玉平静地唤着那人人的名字:“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