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蜉蝣很认真交到安慧手上时,胡麻饼早已不复刚出炉的暖香喷鼻,安慧被分配到断金堂的伙堂,帮了两天,自然饿不着,可是仍舍不得把那块胡麻饼吃了,只咬了几口。安慧有心想替那男子到锅灶里取个馒头,却又怕管事的郑厨娘骂,郑厨娘说了,这里最讲的便是规矩,若是长官说不给吃食,即便活活饿死那也是这大叔的命。
安慧把胡饼递到那男子嘴边,那男子立刻一口咬住,狼吞虎咽给吃了,然后噎在那里干咳。
安慧想长
官没说不给水喝,她看四处无人,便悄悄取了一瓢水来到那男子面前,悄悄递上,那男子立刻伸长了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饱。
那男子冷哼道:“你别以为给我水喝,我便会感激你。”
安慧举起手指作了嘘声,那男子便闭了嘴。
那男子舔着干裂的嘴唇,气鼓鼓地闭上了嘴。
安慧正待回身便走,那中年人又出声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慧低声回说:“安慧,你是谁,这是犯了什么事,为何长官将你绑在这答儿?”
“我叫项静环,我犯的事可大了。”那男子冷笑数声,:“我杀了我爹,我们管家,还有砍了一堆下人,统共应该是死伤十二口人吧,告诉你,我作的可是大案。”
说罢,仰天大笑起来。
安慧面色变得苍白,倒退一步,那项静环鄙夷道:“怕了吧。”
安慧沉默地看着他,又退了一步,项静环见了,更是哈哈大笑,然后猛地闭上嘴,望着残阳如血,陷入死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希希簌簌的声音,原来安慧地又悄悄坐到他身边,似乎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他便冷笑一声,沉沉地说道:“他们不是我家人,我不过是披着他们家儿子的那层皮,他们家的病儿子心不好,为了救他,就一直资助空镜教,项家人全都知道,空镜教是怎么救人的,项老爷任由那星魂一门昧着良心杀了我娘,把我掳了来,生生挖出我的心
脏给他们家病儿子,可他们没想到我还活着,我记得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