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一案,也不该如此啊。师傅定是将蜉蝣看作龙胆心腹, 作一番布置好来制横于我,如此说来,定要好好拉笼这丑八怪才是……。
他心中盘算,面上却一片赤诚地问道:“敢问这位轮椅上的前辈是何人,莫非是前任东营驻长?”
“金师叔确为驻长,”辛追点头笑道:“当年乃折梅前辈并驱争先,代号金丹。”
蜉蝣立时倒抽了一口气,金丹前辈的神射手之名在东西两营皆如雷贯耳,百步穿杨,三军之中无人可及。为原氏立下赫赫战功,当年传说亦是同柳殊前辈一样在撤回长
安之时为主公殉身,蜉蝣和穷奇满心敬畏,当下深深以首伏地:“西营卫七品下阶校书蜉蝣,西营卫七品下阶校尉,见过金丹前辈。”
金丹抬首,虚扶一把:“我等早已身在彼岸,心随佛陀,过往总总不过烟云消散。”
辛追沉声道:“这些前辈既便有幸流落到此,大多重伤不久而亡,更多的经不起往事挫磨,或自裁了事,或心脉骤停,也就一二年间的事,能活下来的凤毛麟角,多得则像……冻肉一般,疯疯颠颠的活着。”
说罢,辛追重重一叹。
蜉蝣和穷奇二人皆在脑海中回想着东玉犯病时可怕复可悲的情状,不觉心中惘然,皆呆立当场。
蜉蝣最先回神,启口问道:“那敢问金丹前辈,柳殊前辈也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