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叶北只认识魏东海一个人,其他所有人甭管什么身份跟自己也没啥关系,现在自己的眼里只有躺在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冒山,打扰自己救人可忍不了。
魏东海面色一喜叶北要针那就是有办法赶紧朝门外一招手,一个高个男子进来递给叶北一个一尺长的木头盒子,叶北打开一看里面并排齐刷刷的躺着几十根银针。
给秦冒山诊了脉相后叶北很是奇怪,这个秦冒山此时体内阴阳交织缠绕,犹如两军对垒彼此缠斗不休,阳弱阴强渐成溃败之势,如果此时不加以干预用不了两个小时秦冒山必定撒手人寰。
解开秦冒山的上衣扣叶北下针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这情况可有些棘手,叶北原本打算先扶阳抑阴吊起秦冒山的生机,再施展师傅的御针法门解开缠斗不休的阴阳二气,自然能保住秦冒山这口气。
可是现在秦冒山的心脏部位,随着心跳竟然有规律的不停凸起,可见缠斗的阳气已成强弩之末,这……,这情形需要多下一针才行,不过这多下的一针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二叔你还别说我不孝,现在你也看见了,这小先生连针都不敢下怎么可能会治的了我爸的病。”之前说叶北治不了秦冒山的男子见叶北举针不下此时再次说话,语气激动声音哽咽:“魏伯伯,我秦淮并非不孝,只是……,只是见不得我爸临走的时候还要遭
这份儿罪……。”
“哼……。”被秦淮称呼二叔的老者年近六十身材高瘦,一看面相就是个火爆的脾气,见秦淮这么说只跺了下脚怒哼了一声并没有出言反驳,。
“小淮你别乱说,爸怎么可能就就要走了呢?”站在一旁的一个高挑女人带着哭腔说了秦淮一句,高挑女人嘴里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也知道希望渺茫,就别过身去不住的擦拭眼泪。
“姐,你清醒点。”秦淮跟姐姐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魏东海阴着脸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北。
“魏老伯,他命在顷刻,我一针下去生死两半,您看……?”叶北手捻银针思忖好了救命之法,不过此法冒险之极一个拿捏不好秦冒山就会立刻死去。
如果自己练气功法有了小成救秦冒山的性命自然不在话下,但此时还是有小半的可能会被自己一针毙命,叶北给自己留了余地跟魏东海说生死各占百分之五十,让魏东海去选择吧。
“……。”魏东海双手合在一起用了的搓了搓,似乎有些难以决断。
“不治了,至少我爸现在还有口气。”秦淮毫不犹豫的说到。
“不……,让小先生试试。”秦淮的姐姐转过身,语气果决强硬,坚毅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紧闭的双唇微微有些颤抖。
“秦夕,虽然你是长女,但秦淮是家里的长子。”之前被金丝边眼镜女喊三叔的肥胖男人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这意思很明显,秦淮是家里的长子你一个女儿怎么还做起了决定。
“老三你放屁,大哥……。”被秦淮叫二叔的高瘦老者骂了一声。
“行了,都给我闭上嘴,看看你们成了什么样子。”二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东海突然的喝声打断,瞅瞅魏东海就没敢再言语,屋子里也立马安静下来。
魏东海指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冒山说:“你们是冒山的亲人,按理说冒山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应该由你们来选择,但是今天我要代劳了,冒山是我的生死兄弟,不管是谁要在他的生死上做文章我老魏肯定不答应。”
此时魏东海整个人的气场瞬间散发开来,话说的铿锵有力不给人半点反驳的余地,所有人都心头一震不敢言语。
叶北听得心头一跳,暗呼牛掰。
“叶北尽管下针,所有的责任由我老魏来承担。”
魏东海都这么说了,叶北也不迟疑手捻银针在秦冒山的胸口就刺了进去,银针甩手没入秦冒山的胸口,针尾抖了抖叶北又急速的拔出银针再灸,再拔再灸,如此一共灸了九次。
最后一次拔出银针的时候,只听昏迷不醒的秦冒山发出了“啊”的一声,脑袋一歪就再也没了动静。
“爸……。”秦淮一声惨呼,冲过来就拽叶北。
“呜……。”秦夕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魏东海见秦淮朝叶北冲过来,跨出一步挡住了秦淮:“鲁平。”
魏东海
话音刚落,小眼睛汉子和另外三个接叶北的精壮汉子迅速进到里屋,四个人围城一个半圆把屋里所有人挡在了叶北和秦冒山的外面。
“今天的事,是我魏东海救老友不成,等东海葬了老友之后必定以死谢罪,但是现在你们敢乱来的话,别怪我魏东海翻脸不认人。”
二叔和几个年纪轻些的之前也情绪激动,想要围过来,此时见鲁平等人进到了屋里都不敢再动,或坐或站的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沮丧。
三叔和金丝边眼镜女倒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