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他间接想告诉自己的信息?
“你不相信?”
或许是我脸上惊愕太明显。
他微眯眼眸,嗓音骤沉。
似乎只要我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身体力行整得我信为止。
可这事要怎么证明呢?
“……信,当然信。”
我扯出一抹笑。
这种事,他确实没必要说谎。
心底忽生一股没来由的罪恶感。
他眉眼沉沉,睨着我,显然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
我讪笑,却见他眸光微闪,忽而勾起薄唇:
“那你记得,要对我负责到底。”
负责?
怎么负责?
我心头猛然一震,怔怔望着他久久回不了神。
他看似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却无端让我感觉到沉沉的压迫感和一丝危险气息。
故作淡然自若,顺着之前的话转了话题:
“那你怎么知道女人来大姨妈,要喝红糖水的?”
他轻哼一声:
“从小看多了,我家老头每个月都要煮几次。”
我怔了下。
任我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他从小耳濡目染,受到他父亲的熏陶。
弯唇笑道:
“你父母感情挺好的。”
一个商圈投资大鳄,能坚持每个月亲自给妻子煮红糖水。
除了夫妻感情深厚外,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霍炎宸没反驳,却垂下视线微不可闻地轻嗤,不以为然。
当晚,男人抱着我老老实实睡了一晚。
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只灼热大掌始终覆在我闷闷作疼的小腹上。
翌日,一早醒来,我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痛经的毛病跟了我这么多年,虽说都习惯了,但疼的时候是真疼,完全不想动一下,还莫名心躁。
“要不要去看医生调理下?”
霍炎宸洗漱完出来,毫不避讳,直接在我面前脱掉睡衣,换上黑衬衣,黑西裤,俨然一副冷峻矜贵的总裁范儿。
单手扣着袖扣,走到床边垂眸,眸底蕴着明显的担忧。
我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轻撩眼眸扫了他一眼,嗡声嗡气:
“没用。”
以前早就看过了,陈母以为是痛经的问题影响怀孕,特意带我去看过中医,也是吃了药调理。
但该疼还是疼,完全没用。
“你去公司吧,我躺躺再出去。”
男人弯腰坐在床边,撩开遮住我脸颊的头发,抚了抚我脸颊,眉心微蹙: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有阿姨过来做饭,有什么事你吩咐她做就好。”
我浅笑拒绝了:
“还没到出不了门的程度,忍忍就好了,你快去开会吧,别迟到了。”
七点多就听他打了电话给张助理,准备会议资料过来接他。
他眸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叮嘱道:
“别逞能,有事给我打电话。”
人在虚弱时似乎格外容易被感动。
一句关心,一个轻抚,就能让一颗心变得柔软无比。
起码我就是这样。
从昨晚到现在的一点一滴积在心底,化为一股冲动。
“霍炎宸……”
眸光里映着男人俊美面容,我轻声唤着。
“嗯,怎么了?”
男人下意识伏下身,以为我要说什么,特意将脸凑得极近。
我勾唇,微微抬头,在他薄唇轻柔落下一吻。
他身体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吻他。
对上他眸色骤暗的眸子,我压下脸上的臊热,轻推他胸膛:
“你快去吧,张助理在等你。”
他似笑非笑,拇指指腹在被我吻过的薄唇上轻蹭了下,丢下一句"等我晚上回来",便起身出了房间。
等他一走,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也不继续躺了。
约了装修公司去店铺勘测,还得去张睿公司谈秀场的花艺设计合作,一大堆事等着我,再痛经也不能让工作停摆。
上午九点半,跟装修公司的人在店铺碰头,沟通了下装修风格和材料,现场拍照测量后,我又匆匆赶到张睿公司。
跟他聊了下后才知道,原来他的服装品牌,幕后最大的合伙人竟是燕明珠。
这也就难怪,他连考虑都不用考虑,直接跟我确定了合作的事。
两人聊得还算投机,对秀场的花艺布置达成了初步方案。
这一聊就差不多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两人约着一起去吃午饭,顺便继续聊一些细节问题。
为了方便,我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