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嗯。”
“你留下来住几天干什么?”
“等你。”段祁州看着她,“怕你又反悔不回去上班。”
阮明月往小院里看一眼:“不行,你在这里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怎么都不方便。”
乡下条件不比榕城,段祁州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他怎么可能住得惯?别的不说,光洗浴这一点,他肯定就不接受不了。
而且,段祁州住下,她怎么和奶奶说?
老太太一直在厨房的木窗后等着,见阮明月出去了迟迟不出来,她赶紧瘸着腿出来一瞧究竟。
段祁州就在这个时候下了车。
“奶奶。”他大步走到老太太面前,舔着脸,“我能和你商量一个事儿吗?”
“什么事?”
“我们公司今年正打算发展农业,我想留下几天实地考察,能劳烦你给我收拾个房间吗?我付房费。”
老太太看向阮明月,阮明月微微冲她摇两下头。
“这……我的房子太小了,没有多余的房间。”
“行,那就不麻烦奶奶,这几天我睡车里。”段祁州说。
“睡车里怎么行?你这大的高个儿,手脚都打不开。”老太太善良,不忍心让段祁州睡车里,也顾不得阮明月一再对她使眼色,想了想说,“我后院还有一个房间,虽然不大,但也比你车里强,我给你收拾收拾,你就睡那里吧。”
“好,那麻烦奶奶了。”
段祁州朝陈寒使了个眼色,陈寒立刻拿了一沓现金过来,递给老太太。
“奶奶,这是房费。”
“我的老天,这么多?”老太太赶忙拒绝,“你们城市里的大酒店,住几晚都用不了这么多钱,我这就一个小房间,你不嫌弃你就住着,不收你钱。”
“那怎么行?”
“行的,你是月月的老板,往后多照顾我们月月一些,我心里就感激不尽了。”
段祁州看了阮明月一眼:“奶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老太太把家里最新的四件套翻出来,过水清洗了一遍。
这四件套是上次隔壁邻居办喜酒的时候发的,大红的底色,龙头接着凤尾组成一个满圆,硕大的双喜字印在中间,光是过一遍清水,那红色都大褪特褪。
老太太倒了五六盆水,才把四件套彻底洗干净。
阮明月实在难以想象,段大总裁躺在这样的四件套里会有多么喜庆。
“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阮明月问。
“没带。”他来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住下,这个决定是心血来潮。
“那你晚上洗完澡穿什么?”
“附近有市场吗?”
“有。”
“带我去逛逛。”
清野的市场很小,也就一条街的光景,道路两边都是年纪大的老人,卖些自己自己种的蔬菜和瓜果。
这里年轻人很少,基本都出去了,打工的打工,创业的创业,阮明月和段祁州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
“你确定要在这里买衣服吗?”阮明月看了眼段祁州身上这套几个w的西装,再看一眼小店里挂出来的“一件30,两件50”的招牌,心头惴惴。
“嗯。”
“那就进去看看吧。”
店里挂的基本都是t恤,黑的白的花的都有,段祁州挑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挑中一件白的棉t,结果把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后,发现t恤的胸口处印着法拉利的标志。
好家伙,法拉利牌的t恤。
段祁州的手顿了一下,又给人挂了回去。
老板娘热情的迎过来:“帅哥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挑挑?”
说着,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前胸一个香奈儿标志的,后背一个更大的香奈儿标志的。
“帅哥这件怎么样?”
段祁州礼貌地摆手,问:“有没有纯色的,纯白或者纯黑,都可以。”
“有啊有啊,你等着,我给你找。”
老板娘一边给段祁州找衣服,一边转头用本地方言对阮明月说:“你老公好低调啊,其实他身材这么顶,气质这么好,穿再假的衣服都像真的咯。”
阮明月尴尬地笑着,也懒得解释她和段祁州的关系,反正段祁州也听不懂。
老板娘找出一黑一白两件t恤,不带任何logo的,段祁州总算满意了,付了钱牵上阮明月的手就走。
“你干什么?”阮明月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我在这里长大,认识我的人不少。”
“我不是你老公吗?牵你的手都不行?”
阮明月神色一僵:“你听得懂啊?”
“你猜。”
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