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路上刘煜碰到的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可以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便使得刘煜寻几个精兵强将收至麾下的打算落了空。
“老子就不信这一路连一条大鱼都碰不到!”刘煜暗暗想道。
行至河东杨县地界,一伙衣衫褴褛、手持各式各样家伙的流匪截住了刘煜一行人。
虽然刘煜等人盔明甲亮,手持利刃,但其身后的马车却是给了这些流匪一个铤而走险的理由。
能被精兵护送的马车,里面装着的岂会是凡物?
望着手持农具的流匪们,刘煜颇为无语,这都多少波了?有完没完了?
“诸位军爷,讨口饭吃,还望行个方便。”为首的流匪手持自制长矛,冲着刘煜拱了拱手。
“没什么方便可行,尔等速速退去,莫要自误!”刘煜将画戟横在身前,高声喝道。
“大哥,跟他们啰嗦什么?直接抢了便是!”其中一个流匪恶狠狠的说道。
“尔等是自行了断,还是想叫我送你们上路?”杨再兴纵马向前,虎头湛金枪遥指匪首。
“狂妄!”闻言匪首勃然大怒,将长枪拖在地上直奔杨再兴而来。
见匪首朝自己袭来,杨再兴面不改色的端坐在马背上,看上去并没有出击的打算。
匪首见了杨再兴这副模样更是怒不可遏,脚步再快三分,拖着的枪带起一串烟尘。
“下马!”待到了近前,匪首挥枪直刺杨再兴。
但还没等他的枪刺到杨再兴,杨再兴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便已后发先至。
两枪相交,一股巨力传来,匪首登时虎口开裂,长枪脱手而出。
随即杨再兴拧过虎头湛金枪,一枪杆拍在了匪首的前胸上。
匪首吐血倒飞而出,连同数个被砸到的流匪一齐摔倒在地。
“快跑!”个别流匪见势不好转身就跑,但多数流匪却是选择哆哆嗦嗦的站在了原地。
看到这一幕的刘煜颇为诧异,没想到这些家伙倒还挺讲义气的。
虽然看上去匪首伤的挺重,但实则却不然。
杨再兴这一枪只用了两分力气,否则那匪首不死也得残。
拦路抢劫的行为固然令人不齿,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百姓,不抢便得活活饿死。
“你们有种在这等着!”匪首倒也是个要强的性子,只见其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便径直朝着身后的村子跑去。
“拦住他们,休要叫这群家伙走了!”飞奔的匪首扭头交待道。
见杨再兴投来了询问的眼神,刘煜笑着摇了摇头:“且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按理说明智的选择绝不是留在此处,毕竟刘煜也没法预测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但冥冥中有种感觉指引刘煜留在此处,索性刘煜便选择了随心。
毕竟准的不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匪首离开后,剩余的流匪畏畏缩缩的站在两旁,有心阻拦刘煜等人离开却又不敢上前。
且说匪首不顾前胸的疼痛,一路小跑来到了一处茅屋前。
屋内,一个男子正在捧着卷残破不堪的竹简阅读。
此人身形高大,阔目长髯,头发以一根木筷随意束起,身着一袭旧布袍。
“大兄!”刚到门前,匪首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听到喊声,屋内的男子眉头一皱,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
自家这个族弟干的勾当他是清楚的,可值此光景,不曾出仕的他只能靠三两薄田、砍柴打猎来供养年迈的父母。
眼下他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更别提救济人家了,因而在多次劝说无果后便随他去了。
“大兄,村外来了一伙肥羊,可点子扎手,小弟不是其对手,特来寻您相助!”径直推门而入的匪首开口道。
作为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族兄弟,匪首可是清楚自家族兄武艺过人,寻常个汉子压根近不得身,想必定能助他取胜。
“与我何干?”阔目男子淡淡道。
“伯父久病在床,若是兄长能助小弟拿下这伙肥羊,您便有钱给伯父寻郎中问药了!”匪首开口道。
“我如何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阔目男子高声喝道。
“兄长此言差矣,小弟可没叫您杀人,您只需助小弟将其击退,届时便能取了钱粮为伯父诊治了!”匪首解释道。
“这……”阔目男子听后有些意动,但却没能下定决心。
“兄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匪首趁机说道。
“伯父卧床已久,若是再不诊治,怕是……”匪首接着说道。
“好吧,我便随你前去,但不可伤人性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良久,阔目男子叹息道。
“多谢兄长,一切尽依您所言!”匪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