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白脸色一沉:“那城主似乎在修行一种秘术,他的女儿想学,却被拒绝,为此,还曾争执过不少次,后来拗不过,每月月初三日,他们姐妹都会跟着他父亲去云娇阁,醒来后,修为或多或少都有些许提升。”
“且自几年前开始,城主的修为是突飞猛进。”
夜卿尘略一沉吟,也许,春生说的是真的?或许真是他多疑了?
可暗处的那双眼睛,一定是真的。
寒箐湄见夜卿尘不搭话,便将他们今日的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他。
沈皎白大手一拍,桌面猛地一颤:“这城主,实在歹毒!”
“难得师兄你居然没有下杀手,早知道,你就该一剑把他了结了,让他再不能为非作歹!”陈云天义愤填膺。
“还不行。”沈皎白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回来等待的时间里,他静下心来思考了很多。
“若是现在杀了城主,无异于打草惊蛇,何况,若真有虬毒派的人,他们手上攥着的人命一定不少。
近日又是比武招亲的日子,街上热闹得紧,极有可能会有更多人失踪,且先看着那城主对此事有何说法,顺便查查有哪些可疑的人。”
几个人都看向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沈皎白皱眉,他说的不对吗?
“师兄,这些日子里,你长进了不少呀。”寒箐湄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兄,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在暴怒的时候控制住你的脾气动起脑子,不易,太不易了!”陈云天欣慰地将手掌拍在他肩膀另一侧。
“……”沈皎白拿下寒箐湄的手,转头对陈云天回敬一个字,“滚。”
要知道,往日里,沈皎白可是只要看不惯就动手,管你是谁,只要他发火,谁都按不住,除非强力压制,比如玄冥。
后来小师弟来了,总算是有人可以直接压住沈皎白的脾气。
现在好了,他居然还能自己压制住了,尤其是还在极度生气的时候进行了这样的思考,真真是算得上大大的进步了。
“那我们现在就等着有人失踪?”陈云天问道。
“你是不是傻,你等着人失踪,你有来源消息的途径吗?”沈皎白嫌弃地剜了他一眼,把脑袋转回来。
“那接下来干什么?难道不打算静观其变吗?”
“……”几人互视一眼,暂时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那就先按照师兄说的,静观其变吧,我们在城主府里,住下时还是多加小心,不要睡得太死。”夜卿尘跳下凳子叮嘱,“那没事儿我就先回房间去了。”
“哈啊~我也回房间了,喝了酒困得慌。”陈云天打了个哈欠跟着夜卿尘的步伐。
“你有没有觉得小师弟怪怪的?”寒箐湄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
“长大了吧。”沈皎白揉了揉脸上被咬的地方,皮肉已经完好,他要回去治疗心里的伤了。
“像是成熟了。”寒箐湄点点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再看向沈皎白,“你和老四什么时候能像小师弟一样,成熟一点?稳重一点?”
沈皎白无语地看着她,要不是这是师妹,他真想给她一个漂漂拳:“男人至死是少年,你懂不懂!”
“真正的少年在那呢。”寒箐湄指了指夜卿尘的房间,朝他露出一个鬼脸,蹦蹦跳跳回自己房间去了。
“嘁。”沈皎白撑着脑袋,看着夜卿尘的房间,小师弟给他的感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也许真是因为成熟了?
可他不是才六岁?
哦~马上要七岁了,看来是真长大了。沈皎白摸着下巴往自己房间走,自己是不是也该成熟一点?
嗯?不对,我不成熟吗?不稳重吗?沈皎白又切了一声,背着手回房了。
此刻,云霄宗上,无比混乱,玄冥赶回去落在青峰顶上,见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师兄,你在哪?”玄冥传音而去,却没有收到回复。
论云霄宗宗门大阵防御之强,加之云霄宗的缚仙阵又如何会损伤到这种地步,该是多恐怖的袭击,才能造就如此景象。
数道传音符发出,却全无回音,玄冥蹙起眉,远远看向剑门的方向,只见剑门群峰之上,缚仙阵极力支撑着,看起来并未被攻破,可为何后山却被轻易攻破,且门主长老宗主全都没有音讯。
屠泯将他叫回来,却再无来信,在他外出及赶回来的这段时间,宗门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前一后的时间这么短,何至于有这么大的变故?
玄冥传音到瑶光,总算是得到了回复。
青峰周边静得出奇,这样狼藉的后山,却没有看到一个不速之客,玄冥不得不多问几句。
瑶光的传音很长,长到玄冥都来不及听完,就被一只羽箭吸引了注意。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