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都懒得动弹,拿着酒壶往后递:“一起?”
“不了师兄,我还是下去看吧。”
玄冥想起来自己躲在树后,他又不能驭剑,是怎么出现在他身后的呢?
转头一看,就见他脖子以上非常正常,脖子以下,就像个蛤蟆一样趴在树枝上,以一种怪异地姿势倒吊着:“……”
这脸真是白长在这个身上了,这脑袋也是。
玄冥默不作声地收回剑落在地上,又看到裳坎毫无形象地扒拉着树下来,实在是没眼看,默默走上前几步,在树前站定。
裳坎总算是下来了,急忙整理下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走到玄冥身边:“师兄不去制止一下?”
“切磋而已,制止什么?”
“丹门那两个小家伙灵力快消耗完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白沉树和玉瓶身上空无一物,灵力飞速消耗,又没有补充,已经从刚开始的气焰嚣张变得沉默寡言,只能互相帮扶着才能接住寒箐湄的剑。
这里是宗门,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诡链囚笼,本就有过的他们再下杀手,便无人可保了,于是玉瓶一开始就没用诡链囚笼,等到现在想用的时候,已然没有了足够的灵力支撑,只能被按着打。
“他们仗着修为高要杀我弟子,现在有师姐给师弟出气,我为什么要拦着?真要杀了他俩,旁边站的那些人都是木头?”
又喝了一口。
“可那些外门掌事、长老,修为哪有那么高。”
“他们不会去找人?”玄冥睨了他一眼,“按消息速度,师兄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快到了,再看会。”
既然他说快到了,裳坎便也就信了。
他们这几个师兄弟,他最是信任玄冥和猫锦,一个是心眼子最多,一个是心眼子最少。
果不其然,这动静闹得太大,屠泯站在酋金鸟上,疾速赶来,身后站着止煞。
“怎么没见师兄找你?”裳坎见止煞也来了,奇怪。
玄冥从兜里掏出传讯符和传音符丢给他,嘿嘿一笑。
传讯符上写满了问他在哪,在干什么,去哪了之类的话语,然后就是传音符,一看就是玄冥连听都没听。
裳坎随手激活一个,瞬间,屠泯的怒吼传来:“玄冥!你人去哪儿了!寒箐湄跟白沉树他们在宗门口打起来了!你管不管!”
难得听见大师兄这么激动,裳坎默默把这些符给他烧了,因为还给他,玄冥也只会把他们丢掉,再装作没收到的样子。
以往都是这样。
没事,习惯了。
一见到止煞,凌云瑞便跑了过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师父,,快救救师兄师姐吧!”
刚歇下来不久的夜卿尘听到沈皎白叫他一块出去看看,听说是自己师姐跟人打起来了,去给她撑腰。
留下林振做今晚的晚饭。
三人紧跟宗主身后,还没落地就看到寒箐湄以一己之力狂揍两人的场面,再配合凌云瑞求救的话语,默默地离远了些。
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师姐打得好,师姐打得妙!
屠泯转身想让剑门的几个小子去让他们师姐住手,哪知人已经不见了。
看到远处四处张望的三人,屠泯气得一噎,加注灵力,怒喝:“都给我住手!”
声音震耳欲聋,带着大乘期的威压,生生让难舍难分的三人止住了动作。
白沉树和玉瓶见师父来了,赶紧走到师父面前,愤愤然盯着寒箐湄。
没发现自己师父的寒箐湄白了一眼像是有了靠山就又把尾巴翘起来的两人,就算没有师父,她也不怕。
“师姐!”夜卿尘见她身边空荡荡的,拉着沈皎白就跑过去,眉开眼笑。
“小师弟,你怎么又可爱了!”寒箐湄捏着夜卿尘的小脸蛋,刚才那一抹失落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师姐也是,又漂亮了!”夜卿尘嘻嘻笑着夸赞。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呀,就是拍马屁。”寒箐湄朝他做着鬼脸,然后用他们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师姐说了,谁敢欺负你们,师姐一定收拾她!”
“师姐最好了!”夜卿尘喜笑颜开,被寒箐湄抱起来,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谁让师姐最稀罕你呢!”寒箐湄蹭来蹭他的小脸蛋,俏皮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刚才剑剑打肉听得脆响的人是她。
“寒箐湄,你何故对白沉树和玉瓶二人动手?”屠泯皱着眉,询问。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寒箐湄把夜卿尘放下,拱手:“宗主,我师弟们外出执行任务,奈何因为几句口角,就怀恨在心的他们二人,在出了宗门之后,对我师弟痛下杀手。
若非我师兄及时赶到,您今日恐怕是见不着我师弟了。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