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电梯里,五十岁的黄钟圭喉结不受控制滚动,本想对助理说什么,注意到电梯里有监控,选择暂时不说话。
直到出电梯,这才对助理吩咐,“通过二级市场和大宗交易市场抛掉5股票,慢慢抛,尽量不要引起恐慌。”
“社长,”助理轻声提醒,“龙国人正在帮我们赢,这样做等于落井下石。”
“发展银行已经没救,李星也要完蛋,”黄钟圭把心横到底,“让他背锅,让他代表的势力承担最大损失,我至少还能当个富翁。”
助理应是。
连黄钟圭都在抛售自家股票,更不论其他被跌跌不休股价吓傻的大中小散。
除棒子本身,包括倭国的ne,花旗国的bbsc,加拿大的tdd,淡马锡金融公司。
连一向保守,靠着实业发家的南亚富翁,受不了诱惑也参加做空发展银行,连带做空kospi指数。
比如千岛国黄氏的一个分支家族。
现任家主黄有忠,他几乎垄断千岛国香烟市场,在其集团旗下还有两家银行。
这样一个原本以实业起发,不太那么爱冒险的掌门人,居然也参加到发展银行第二轮浪潮中。
大家都在做一件事情,购买发展银行看跌期权,购买棒子kospi指数看跌期权,抛售手里所有棒子的银行股票。
所有这些力量汇聚到一起,如一股冰冷旋风,让人感到血液结冰。
做为多头,李星没有能力拯救kospi指数,他的目标是购买所有发展银行被抛掉的股票,拉升股价,倒逼购买发展银行看空期权的人亏钱离场。
只是他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越来越颓废。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女助理快步上前,在李星耳边低语几句。
原来,为了吸储,为了渡劫,各家银行微微上调了存款利率,加高了贷款利率。
类似牵一发动全身,商业发展指数立马变的很难看!
市场信心变的更加冰冷,更多人优先抛弃银行股,选择割肉离场。
加上被尤妮克收购拆卖的两家中大型公司造成约六千多人失业,在一些人看来,首尔上空都是灰色的。
环视忙碌交易中心,李星走到孤单坐在窗边的尤妮克身边。
“如果是你,”看着灯笼刘海少女,李星问她:“会不会割肉?”
凝视李星颓废眼睛,半响,尤妮克忽地咧嘴一笑,“我是养父的人,身后都是安全感,最坏结果是回去放牛。”
李星轻轻点头,转身离开,继续承担煎熬。
“我要回一次淡马锡,”尤妮克忽然起身离开窗边坐椅,“明天是一个姐姐的生日。”
看着尤妮克离开背影,李星眼角跳跳,这个时候过什么生日?
搞不好明年这个时候就是很多人的忌日。
离开嘈杂交易中心,尤妮克在艾德佳保护下前往机场,办理出境手续,直飞淡马锡。
因为20米金属可视,身在雅加达的张景很快知道房客可以自由离开锡卡龙酒店。
佯装生气,似重实轻,在安努舒卡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抽打三下,因为弹力太好,差点弹断手掌。
随后带着米丽卡离开,40公里横穿市场,过安检飞往淡马锡,打算为梁婕淑过生日。
巧合,张景在樟宜机场遇到尤妮克。
很难看不到她,身后跟着高高大大的艾德佳,比较显眼。
“哥哥,”尤妮克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从洛杉矶过来吗?”
“雅加达,”张景关心问,“首尔情况怎么样?”
尤妮克犹豫一秒,接着说出心里想法,“我感觉李星没有那么诚实,不值得百分百信任。”
“啊?”张景惊,李星不能百分百信任,岂不是说温丽也不值得信任?
“什么原因吗?”张景问养女。
“发展银行现在有很多股票被抛出来,有一部分好像被别人吸走,”尤妮克耸耸肩,“感觉像是李星的手套,我没有证据。”
类似两人合伙把一种商品价格打低,其中一个人却让自己老婆在合作之外悄悄囤积一样。
“发展银行会倒吗?”张景选择相信温丽,关心问养女,“火灾损失惨重,有没有足够的钱让储户取走?”
“一半网点关门,一半网点每天只营业两小时,很多人取不到钱。”
“越是这样,越让人没有信心,”张景不明白,“为什么不敞开供客户取钱?”
“敞开根本撑不了几天,”尤妮克解释,“除非有人注资。”
“谁?”张景追问。
“只有衙门,或者别的大银行,”尤妮克呼吸微微加重,“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注资,哥哥可能会输的很惨。”
张景感到扎心,他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