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低着头,他仍能感受到对方那火辣的视线,几乎在同时,他闻到了一股从未领略过得香味。在那晚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寻找那个女孩,他无数次带着保镖们踏进“夜归”,可是再也没有遇见那晚的任何一个人。他跑遍了本地所有的百货大楼,派人到全国甚至是海外,买来市面上所有的香水,却再也没有感受到那天夜里的味道。
杨强终于抬起了头,鼓足勇气注视着歌唱的姑娘。当再次与那目光对视之际,一股洪流般的幸福感猛然将他包围、融化。他回忆起了幼时母亲的怀抱,回忆起了初次牵起女孩的手时的兴奋,回忆起了这一生中所有美好的时刻。舞池中所有男男女女都围拢过来,随着歌声扭动着,将他和女孩围在当中。但杨强完全忘记了他们,此刻全世界只剩下对面的女孩和自己,他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自己对这女孩一见钟情了。他在心里呼喊道:“我的天!这就是爱情哇!”
回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无论他再怎么搜肠刮肚,能记起来的也只有自己躺在家中醒来后的情景。他隐隐觉得有些诡异,也生出一丝担忧:“难道自己被人下了药?”这种事儿他和他的保镖们没少干,但无论如何他也绝不相信那个女孩会对自己做这种事:“不可能,从来只有男人给女人下药的,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况且那女孩的眼神我能读懂,她肯定是喜欢我的。”
看来自己是否破戒这个问题是很难得到答案了,好在传玉仪式早已结束,他现在已经是第五代行官,既然已经继承了身份,破不破身的事也就随它去吧。他熄灭了烟头,将胸前的红玉举到眼前仔细的观看着。
这是一块厚重而古朴的残玉,说它是残玉,是因为很明显能看出这是从一整块玉中断裂剩下的部分。这玉和大多数的碧玉或白玉不同,它呈现出纯粹的鲜红色,玉身的一面雕刻着奇怪的纹路,或者说是图案,另一面则像是一个文字。对于这块玉,杨家感激恭敬的同时自然也充满好奇,从杨强的爷爷开始,就曾四处托人寻找民间高手来解读那图案和文字,到了杨七海这一代,他甚至还私下里拜托过著名学府的古文专家,可是毫无例外全部失败。有的专家甚至有意无意的暗示:这玉恐怕也就是古代民间小作坊的产物,气的杨七海当场发飙,但从那以后杨家也就失去了探究玉中奥妙的兴趣。
此刻,手指摩挲着红玉,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得意:自己等了20年,终于等来今天!他的心早已急不可耐,迫不及待地要接过父亲的所有事业和权力;他将在红玉的庇护之下横扫一切对手,并将其置于死地,他将在老头子面前展示出自己雄伟的抱负,让他知道自己才是魔界真正的行官!
想到父亲,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服和愤懑:老头子整天吃喝玩乐日日喝的醉醺醺,生意不知道扩大,小老婆小姐姐倒是轮着换!要不是靠着这块灵玉,家族的生意恐怕早就败完了!
年轻人特有的傲气让他万分鄙视自己那昏庸老迈的父亲,但他同时也清楚:父亲的权力和事业不会一夕之间全部交给自己。不过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戴上红玉之后必须满三年,玉的灵气才能与自己完全融合。
“到了那时候,老头子就等着住狗窝,吃剩饭吧!”
“砰砰!”
正在沉思之时,他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家里的保姆进来打扫房间,于是不耐烦的吼道:“现在不用打扫!”
但门外的人并没有走开,而是低低的回了一声:“少爷,是我,阿娇!”
这声音让杨强吓得跳起来:他听出这是负责给杨飞护理的女医生——武娇的声音。
杨强急急的打开门,把站在门口的武娇拽进来,又警惕的看了看门外,赶紧悄悄关上房门。
“你怎么大白天的跑来了?”他忍不住低声斥责:“要是被父亲和哥哥他们发现”
“怎么?你怕了?”武娇一脸怒容的瞪着他,可是杨强倒猛然间发现:这妞即使生气也是那么妩媚,真是对得起爹妈取得名字。
“我阿强什么时候怕过?”他捏着阿娇的嫩脸蛋说道:“只是大白天的你不去护理我那个残疾哥哥,倒跑到我的房间,被人家看见了也不太好嘛!”
“不好?知道不好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武娇用眼角瞥着他,一脸娇媚。
“想办法那也需要时间嘛,宝贝儿你别急,等日后”
“还等日后?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杨强话未说完就被武娇打断,此时的她早已没有刚才的妩媚,只见她杏眼圆瞪,柳眉倒竖,一副凶神恶煞之相:“你家那个破仪式可都结束好几个月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仪式一结束你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爹,你说你爹一定会同意咱俩的婚事!结果呢?”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杨强完全没有准备:他没想到这小妞会突然闯进来当面“催婚”,因此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应付,只能结结巴巴的敷衍道:“这我,我不是才刚继承嘛,你你不要那么着急”
“不着急?”话没说完又被这伶牙俐齿的女人打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