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只谈私事交情?
彼此都不是一路的生灵,这之间又有什么交情可谈?
甚至可以说,就算是要谈交情,也根本轮不到归藏和素民长老来谈,混沌四灵同出一源的事情,对于素民长老来说也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这个时候只谈私事交情,岂不是直接要将他们送出去的意思?
素民长老还在犹豫,但白衣书生的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他们可是堂堂的天道化身,天地之间也是唯我独尊的存在,可是这个时候却根本没有被对方放在眼中,这又让他们如何能受得了这口恶气?
那怕明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但现在白衣书生只觉得胸口的怒气却是再也压制不住。
自从出世以业,白衣书生就从来都没有受过这般恶气。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白衣书生眼眸之间寒意乍现。
“怎么,苍青道友这是不愿意还是怎么了?”归藏却是一声长叹:“如果实在有什么不满的话,不妨直言。”
此进,归藏却是根本没有留下半分余地。
那怕现在明知道这不是自已应当说的话,但现在归藏就是不留半分余地。
“归藏道友虽然混沌四灵之一,但也未免太霸道了一些。”白衣书生一声冷哼:“我们此行的目地不过是不愿地府被战火波及,涉及到这无谓的争端之中。但归藏道友的语气之中却阴阳怪气,未免有些,,,,,,”
“有些什么?”一边的卓君临却是突然笑问道。
“这个,,,,,,”白衣书生身子不由一震,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刚才若不是卓君临突然开口,只怕自已口中最难听的话都会说出来。甚至连白衣书生自已也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左右了情绪,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苍青自忆都不由一阵心惊。
然而,苍青此时目光向归藏落去的时候,却见归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古怪。
“道友好手段。”
苍青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只不过这终究只是下三滥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若是现在回头,或许还可以让地府有一线生机。”
归藏一声冷笑:“道友此行,难不成就是为了逼地府收手?”
“不错。”
“然后地府苟延残喘,成为道友随意可以拿捏的奴才?”
说这句话的时候,归藏的眸中闪过一丝绝决:“甚至,在将来的某一个时间上,所有的地府生灵,都有可能会沦为血食一样,又或者永远屈膝于天地之间,无法抬头?又或者,发地府就像是圈养在笼中的牛羊,随时都有可以送到别人的屠刀之下?”
苍青眼中闪过一线阴狠:“但你们还活着,你们仍是站在金字塔顶的生灵。至于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糸的地府生灵,你又何必为了他们拼命?就算你今日战死于此,那些普通地府生灵又有谁会感激于你?甚至很多鬼差,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世间百态,总有一种是属于自已。”归藏笑了:“道友道法精深,战力盖世,自是体会不到世间冷暧。但是我行事,从来都不是为了谁,更不是为了那虚名。纵然今日战死于此,也是尽了心力,纵然身死道消,虽死犹生,,,,,”
此时,归藏的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坦然。
万千大道在前,所行所走,皆尽由心。
自始至终,都非是为了谁!
事到临头,也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谁。
一个绿萾萾的葫芦在归藏的手中滴溜溜转动,,,,,,,
归藏眸眼清明,长声而笑:“道友即是天道化身,便应当知道天道无私无情。世间一切,又岂能不在这世间逆天争命?”
没有任何的杀气,没有任何的气势。
一切带着祥和安宁,天地云淡风轻,似是仙境,,,,,
可是,苍青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无形之间,归藏身上的气势渐渐显弱,最后却渐归于虚无,归于沉寂。
苍青的眸中凝重之色更浓。
任何一个修行者都将自身气势修练的越强越盛,但像归藏这等似乎已于天地合二为一,返璞归真的存在,那怕是苍青看尽世间芸芸众生,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此时,苍青负手而立。
目光冷漠而无情,就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被他放眼中。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苍青看着眼前的归藏,眸光之中的凝重不加掩饰:“你已触摸到了那一丝大道的契机,甚至不用千百年,便有可能真正走出最后一步,这种时候与人拼命,不值。”
“值与不值,又有何关糸,但求心中无愧便好。”归藏冷笑。
“你的坚持未必便是对的。”
“道友又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