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虚空的事情,你们自已解决。天庭的事情,你们自已解决。暗夜幽灵,也需要你们自已解决。”皇天一声轻叹:“地府亡灵,和那此本因此次浩劫而陨落的所有亡灵,老夫也都会一并交还地府。至于你们能不能扭转乾坤,老夫也绝不会过问。”
“多谢。”
“或许,老夫也应当早就知道,凌至尊纠缠在老夫的身边,用意不纯。”皇天摇头苦笑:“只是老夫也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把目标盯在老夫的身上?”
“那此枉死的生灵。”
“枉死的生灵?”
“曾经那么多的普通生灵死去,他们没有任何的修为,甚至根本对任何强者都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凌无期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死去的生灵,对于任何一位修行者来说,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而那此大规模的普通生灵枉死,即非仇杀,亦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那般海量的人数,唯一作用的就是灵魂献祭而究竟献祭给谁,除了天道之外,晚辈实在想不出其他任何一个生灵。”
“所以人王设下了这个局?就是为了让老夫沾染上无边因果?”皇天冷笑:“直接杀了老夫,不是更直接一些?”
“前辈即是天道化身,自然是与天同存,融入了这一方天地之中。”凌无期摇头苦笑:“天地仍存,世间便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杀得死前辈。一杯毒茶,也根本伤前辈分毫不得,即然如此,便不如以这般因果,来送给前辈一个脱身的理由。”
皇天终是没有说话,眸光之中却多出一丝落寂。
归落山,归落处。
万事终需有落处,万法处当有归处。
一切终寂于归落山,也未必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
“前辈保重。”
不知为何,卓君临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甚至连卓君临自已,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句话,就如同那般突然出现在自已脑海中的召唤一般,没有来由。
皇天不由一愣:“你让老夫保重?”
“万事自有始终,万法皆有其源。”卓君临抱手成拳:“有些事情发生了,便不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无辜枉死的亡灵,那些战场之中多少铁血男儿,那此于此役千千万万的亡魂,他们都在盼着前辈能保重,盼着有一天会有人来向前辈讨还公道。”
此言一出,场中空气都似是突然凝固了起来。
“你是谁?”皇天眉头紧锁。
“重要吗?又或者不太重要吧!”
“不错,的确不太重要。”皇天脸色一冷:“即然看不透,那又何需多增烦恼?”说话声中,皇天向着卓君临慢步走去。
凌无期和人王正要挡在卓君临面前,却直接被卓君临一把推开,死死的盯住皇天的眼睛:“即是烦恼,又何必追极究源?前辈不觉得应当自问一下,这些话,是多少生灵想对前辈说的?这些话,又有那一句不是那此枉死者想要质问前辈的言语?”
皇天身子一震,目光中之中却多出了一丝犹豫。
第一次,皇天对自已的内心深处,有了一种质疑。
那些事,真的做的对吗?
云层之上。
凌无期与人王并肩而行,两人各自一手挟住卓君临的胳膊,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天际之间,如若三道流光闪动,根本肉眼难辩。
卓君临只感觉到了整个人似是都要虚脱了一般,全身上下被那一股股云层间的气息吹过,一时之间只感觉到手脚冰冷。在两人的极速之下,那一阵阵罡风如若钢刀般刮过卓君临的身体,口鼻之间早已渗出血来。
如果此时卓君临能说话,他一定早就开口怒叫:两位大佬,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已去就好,干嘛非得带上老子?这打架的事情老子可是真的半点忙也帮不上,尤其是你们这种神仙打架,老子这小胳膊小腿,也根要经不起折腾啊!
然而凌无期与人王却如闲庭阔步一般,尤自絮絮叨叨个不停。
人王脸色凝重:“为什么不去终极虚空?天庭的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酒祖妖帝那边应当早就要撑不住了。”
“源头在天庭,掐断源头,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凌无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相信酒祖妖帝他们,自已也能摆脱困境。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不会这般便被逼入绝路。”
“凌至尊是想杀了冷策?”
“有何不可?”
“皇过,冷策继任新天帝之位虽未正式诸天通传,也未进行祭天大典。但只要不离开天庭之地,有了诸神祝福和芸芸众生的信昂之力,便可以一直处于帝境修为。”人王眸中凝重之色更浓:“今日的冷策早已今非昔比,凌至尊还是多一份小心为妙。”
“无妨。”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无期的眼神之中明显的多出了一丝嗜血的意味。
那股冲天杀意,似若是一股源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