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眼的生灵不易,要找一个心境足够坦然的更难。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再守护好最后的传承。与其给这个世间留下一个不确定的危险,便不如随我们兄弟而去,永远消失于这个世间。”
东皇太一在笑。
可是凌无期却听得出东皇太一的无奈。
上古妖庭的传承,本就是已然超出此世极限的力量。任何一个掌握了传承的生灵,都有可能获得超越此世极限的战力。若是落在合适者的手中,自是可以为这个世间带来希望,然而若是落到了心术不正的生灵手中,很可能便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厄,,,,,,
所以,那怕是让妖庭传承绝灭,东皇太一也不愿拿这不确定的变数来赌,,,,,,
凌无期终是咬了咬牙,半跪于地:“这传承,弟子接了。”
京都之中。
卓君临本在潜心打座修练。
自从知道自已无法改变事实,卓君临便日夜不停的修行,只希望能在到达战场的最后时刻,有一丝一毫的精近,在即将到来的危险中多出一丝保命的本钱。
用卓君临自已的话来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然而此进,卓君临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神不宁,似是有某种无法挣脱的无形枷锁将自已的一切纠缠住。然而等卓君临运功之时,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甚至,他只是感觉自已身上的力量似乎更强大了,,,,,,
“接下了妖庭的传承,便是接下了妖庭的因,亦是接下了妖庭的果。”帝俊一脸严肃:“妖庭曾结下了无数的仇,也向天地之间撒下了无尽的恩。你只需记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可以笑你辱你,你也可以打他杀他。妖庭的宗旨,从来都是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绝不做那背后施刀的小人便可,,,,,”
凌无期不由一愣,心中暗付:这妖庭的宗旨倒也有趣的紧,倒是和老子以往的作风极为相似。恩怨分明,快意恩仇,这不正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吗?更多的时候,老子也不需要这些,一般有仇当场就给报了,不用等到隔夜,,,,,,
“妖庭战败,世间生灵只是知道是人族将妖庭拉下了水,却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直正的原因还是妖庭的内部产生了茅盾。”帝俊轻叹:“人族只不过是替妖庭的错误背了锅,以妖庭当时的势力,就算是人族再强十倍的力量,也未必能战胜妖庭。然而也正是妖庭一统天地,自我们兄弟之下,所有的大能者谁也不服谁。在那个拳头大便是硬道理的情况下,妖庭诸强皆尽信奉武力镇压。”
凌无期心中不由一动:拳头大便是硬道理,那怕现在也是如此!
“几乎每一天,每一刻,各族之间都随时有可能爆发前所未有的恶战。”帝俊苦笑:“那些强者都是曾征战四方的妖庭猛将,战时自是所向披靡,可是一但闲下来,每一天都需要发泄那用不尽的力量。山川崩碎,江海填移也只是寻常,动耽便上百万上千万低阶生灵在大战中丧命。那都是些老兄弟老朋友,朕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最终劝解几次无效之下,朕与二弟干脆就直接躲了起来闭关,不再过问妖族之事,眼不见为净。免的今天这个老兄弟战败了来诉苦,明天那个老部将打输了来告状,,,,,,”
“就这样过了数万年,本以为那些妖族大能总该打够了吧,但令我们都是没有想到,各族之间却打的越来越凶,甚至有许多族群之间早已打成了不死不休,甚至连许多族群都已亡族灭种。”帝俊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尽的苦涩:“不仅妖族低阶生灵死伤无数,甚至就算那此老兄弟老部将,足以站在世间巅峰的许多强者,也陨落了不少。而已然称臣的巫族因常年与妖族摩擦不断,早已叛出妖庭,,,,,,”
凌无期不由一愣:“后来,便有了巫妖之战?”
“不错。”帝俊摇头苦笑:“朕这一生,最恨的便是背信弃义之徒。巫族本是势弱而降,加之天庭形势已乱,自是需要一场胜仗来稳住妖庭的根基。”
说这些话的时候,帝俊的眸角,却是多出了一丝血红,更多的却是无奈,,,,,
“大哥,还是我来说吧!这小子即然接受了妖庭的传承,便算不得外人了。”东皇太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其实那一战,妖庭本以为征服一个巫族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连我们也没有想到,巫族竟然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攻伐的巫族。其实那一战,后世应当多有传闻,死伤多少,战况何其惨烈等等。可是真实的巫妖之战,远比后世传闻的更加惨烈,本以为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围歼战,最终却成了妖庭的下坡路。那巫族十二祖巫也非易与之辈,仅仅一战之间,以‘十二周天星斗大阵’直接绞杀了上百名帝境强者。等我们兄弟警觉之时,巫族气候已成,再想要一举围杀巫祖,已然不是一件易事。更让难以不可置信的却是,巫祖背后有高人指点,竟是十战十捷,直接杀得妖族损伤惨重,数以百亿计的妖庭强者应劫。就连妖庭十位太子,也折损其九,,,,,,,”
“巫族背还有高人?”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