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至尊请手下留情。”全身笼罩在黑衣下的鬼王急忙拱手:“凌至尊这一剑下去,只怕就要有半壁地府化成齑粉。这地府中的亡灵虽与阳间的生灵有本质区别,可是他们也是六道轮回中的亡魂。这一剑若是挥下去,将会直接打破阴阳界限的平衡,甚至有可能会让亡灵难以超度。”
巨剑仍在凝聚,渐向实质转化。
凌无期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鬼王。
纵然是同为仙王境巅峰的存在,可是在凌无期的眼中,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鬼王放在眼中。
冷策脸色微微一变,却终是看向了鬼王。
这位令世间所有生灵都闻风丧胆的鬼王,那怕是有着足以称雄天地的强横实力,却从来都未曾走入阳间,只留下的了无尽的传说。只在黑暗中掌管着生死轮回,却让世间所有生灵都谈之色变的绝巅强者。
“那些亡灵,与我何关?”凌无期的声音冷漠无比:“我只修我的剑道,除剑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与无关。”
“凌至尊当年有救世安民之功,又岂是不近人情之辈?”鬼王摇头:“虽然世间所有生灵都对凌至尊畏之如虎,连名字都不敢提起。可是世间生灵,又有谁能不记得凌至尊的功德?天地万灵,又有谁敢不称一声至尊?”
凌无期并未说话,身前的巨剑却直指向冷策和鬼王。
剑意凛然,似乎已凝聚了天地之威,山河之势。
“凌至尊。”鬼王声音发颤:“手下留情。”
冷策脸色难看,眸光之中却多出了一丝无奈。
面对着凌无期的这一剑,那怕是自已修为又精近不少,却仍是没有半点把握能接下这一剑。
纵然是鬼王这样的绝巅强者,面对这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剑,也同样没有半点把握。
这一剑,已然成了世间所有强者的噩梦。
一剑,天下无二,世间无双。
杀伐果决,战意昂然。
剑锋直指在鬼王与冷策面门,杀意昂然。
那怕同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两人联手绝对可以碾压世间所有的至强者。
可是谁也不敢一试这道剑意。
群起而攻,纵然是鬼王和冷策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面对着凌无期的一剑之威,必将会有一位随着这一剑而永坠沉沦。谁也不敢保证,凌无期究竟能不能施展出第二剑,还有没有其他更可怕的杀招。
“鬼王让我手下留情,地府可曾对那些亡灵手下留情过?”凌无期冷笑:“地府之中,又有多少强者一直贼心不死,意图将阳间搅得天翻地覆?这些年来,鬼王一躲在地府深处不肯出来,任由下面那些小鬼胡作非为。怎么今日鬼王倒跳了出来,莫不是太子的到来,已然让鬼王觉得来了强援,想将我赶出轮回路不成?”
鬼王脸色都直接绿了。
眼前这冷策若是真是地府请来的强援,就绝不可能在地府之中与其大打出手。
殊不知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任何一丝神念都足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仅仅刚才的一招,便有多少轮回路的生灵在两人出手的余威之间炸碎,化成飘零于地府之中的孤魂野鬼,从此将再无轮回超生的可能?
这煞神虽号称至尊,在万族之中都是独一无二的顶尖强者,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根本从不讲半分道理。
难怪这么多年以来,地府上百绝巅强者,也绝对没有任何一位强者愿意和这煞神打交道。就在刚刚的地府震动之时,无数的强者一个个都做起了耳聋目瞎的残疾,也只不过是他们谁也不愿与这世间最不讲理的煞神理论罢了。
那怕是鬼王活了这无数岁月,也从来都未见过如此嚣张之极的生灵。
可是,偏偏这煞神还有这嚣张的本钱。
凌无期长剑直指到鬼王的鼻间:“鬼王,还不出手吗?”
“凌至尊是世间大能才是,晚辈虽然不才,但自问还有一些自保的手段。”鬼王摇头苦笑:“若是在世间其他地方,凌至尊若是想要指点几招,晚辈自是求之不得。不过这地府之中的亡灵,能轮回转世者都是前世的善人,前辈一招之间,便足以有亿万亡灵灰飞烟灭。若前辈非要动手,晚辈就站在这里受前辈一剑罢了。”
“哈哈,,,,,,”凌无期大笑。
此时,这位曾在世间留下了赫赫凶名的绝巅强者,眸光之中却是突然多出了一丝异色。
巨型阔剑渐渐消散。
无数骨粉散开,飘散于天地之间。
一朵绿色的野花在半空之中浮现,竟隐隐一股幽香传来。
鬼王身子不由一震,眸光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愕之色。
地府身处阴间,自阴阳界限之下,地府之中尽是黑暗与黄沙。除了忘川河畔的黑色彼岸花之外,世间再无任何一草一木。八百里黄泉之后,更是黄泉漫天,红莲业火焚烬一切,令地府所有生灵都焚尽前世的罪孽与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