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喝之间,似乎天雷之间突然凭空响起了一声巨雷。莫轻狂的天雷与东华帝君的怒喝相比,就如同烛火比之烈阳,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喝之间,却是带着无尽的帝者威严与绝巅强者的道韵,足以令任何生灵都同时心神震荡。
莫轻狂与杨文君身子不由同时一震,仅仅在这一震之间,白衣老人与东华帝君身形闪动,已然各自抢回一人,彼此与对方拉开了距离。但目光依旧落在彼此的身上,显见都是有所顾及,不敢真正松懈。
“道兄,你就这么不信任本帝吗?”东华帝君黑着脸:“怎么说本帝与是神族天庭的四方大帝之一,又岂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用得着这么防备本帝?”
白衣老人眼神发寒:“帝君,你不是也防备了老夫吗?”
“你有前科,以前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滚。”白衣老人直接暴走,身子如同一只苍鹰般跃起,疾速扑向东华帝君。
极端的愤怒之下,白衣老人却是再也顾不得身份,如同泼皮无赖一般上前,就要与东华帝君动手。
东华帝君却是哈哈大笑,身形却是疾速的退后数十里,尤自盯着白衣老人笑道:“道兄,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一言不合便大动肝火,不如你我各自退让一步。不然这么多人族后辈面前,大家都要笑话我们为老不尊了。”
白衣老人勃然大怒:“老子就为老不尊又怎么样,莫轻狂在人族都沾了两条人命的因果,莫是老子不能讨要个说法,将来又如何面对人族的所有生灵。即然做出了这等沾有莫大因果的事情,你我没个了断怎成?”
半空之中老人目光坚决,却是已打定了主意不依不饶。
“上当了。”东华帝君脸色不由一变,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跌:眼前这酒鬼那里是什么暴走,分明就是借题发挥。虽然在言语之上自已讨了几分便宜,可是这老货却是已摆明了态度,今日若是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肯定无法轻易脱身。纵然今日强势离开,以这老货的德行,还真有可能打到东皇宫索要好处,那时候就真的无法轻易解开这注定无法善了的因果了。自已虽然不惧这洒鬼,可是东皇宫之中能与这老货接敌的生灵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那个一向死不要脸的人王,无论如何也不能冒这个险。
“帝君,你神通盖世,功参造化,老夫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白衣老人愤愤不平:“仗着你东皇宫势大,难道就真不将所有人族都放在眼中吗?老夫一个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等日后约了帝陨,人王,老疯子,一起再向你讨回这公道。”
“操。”东华帝君嘴都差点气歪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话很简单,你要走就走,反正老子一个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莫轻狂手中的两条人命却是事实。如果不按白衣老人的意思做,白衣老人就要联合帝陨使者,人王,人间守护者老阁主一起杀上东皇宫,为死去的两条人命讨回公道。
神魔战场之上,那一天不是有千百万条鲜活的生命魂走九泉,比武较技死伤也在所难免。人族两位圣境老人自爆,完全是误会引起。这老东西不要脸的劲却是越发的功力深厚,不过是想要强行讨得利益,却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单是这一点,东华帝君都感觉到头痛不已。
各自走到了现在的修为,彼此之间几乎都已是不死不灭,根本就没有谁强谁弱的概念。你丫的好歹也是世间屈指可数的顶尖大能,万族共尊的绝巅强者之一。怎么一开口就和街边的泼皮无赖一般做事没有下限?
杨文君尤自上前,先是向东华帝君行了一礼:“帝君前辈,您老人家是万灵之师,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强者。莫公子虽是您老人家的嫡亲,可这人族的因果,帝君前辈总得给个说法才是。否则您老人家的万世英名,只怕就要毁于这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死战之间了。”
东华帝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眸光之中尽是不信之色。
老子又被威胁了。
这数十万年未临人间,什么时候人族的生灵都这么喜欢威胁他人了?先是灵正六子之首的卓东来,后是酒鬼,最后却是这个女杀神。除了酒鬼之外,其他几人的修为境界自已吹口气都有可以灭上一大堆。你们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底气竟然敢威胁本帝君?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纵是有滔天怒火, 也实在不好意思向一些后辈发怒。
或者是你们认为本帝君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人族生灵飘了?
“文君,退下。”白衣老人大怒:“虽然你说的没错,可是帝君毕竟是你的前辈。以他的身份地位,可是当年杨氏老祖宗都要称一声前辈的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以质问的口气与帝君说话,本就是你的不对,你就不能把意思表达的委宛一些,让帝君听得明白,又不至于让帝君脸上难看?”
东华帝君面色青白不定,心中却是怒火滔天。
这么损人的言语,亏你这老不羞还说的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