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司苒被带走,傅渊心里说不出的疼。
他真的已经把她当成了南知的孩子,或者,是一种精神寄托。
“爸,司夫人,你们不能伤害她,爸,尤其是你,不能这么对司苒!”
傅耀承笑容僵在脸上。
自己儿子不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让司家主母看了笑话,认为他在儿子面前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以后亲家还有没有法儿处了?
“你放肆!”傅耀承龙头拐杖指着傅渊,“再反驳我,你就跟那小蹄子一起去喝茶!”
“呵呵…”宋玉卿轻笑,“可不敢,茶室的一鞭子,就够傅公子在床上躺三天的了。”
傅渊痛心疾首,“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都要躺三天,那司苒…”
“司苒不是第一次被罚,上次挨了三鞭子,不也没死吗!”
傅渊满眼不可置信。
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宋玉卿为什么说得云淡风轻?
还有,司苒在司宅到底遭受了多少酷刑,她是不是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忧无虑?
如果她真的是他傅渊的女儿,百年之后,他还有什么脸下去见南知?
不行,不能让司苒受伤!
“爸,您知不知道,司苒很可能是我…”
“夫人!”管家张彬走进,打断了傅渊的话,“乔氏集团总裁求见,人现在已经到门口了。”
宋玉卿在脑中快速搜索,“乔氏集团?我们并无业务往来啊!把人打发了吧…哦,客气点儿。”
“嗯…”傅耀承双手叠放在拐杖上,若有所思看着宋玉卿,“这个乔氏,我略有耳闻,听说其根基在北美,是有名的石油大户,若能搭上,前途无量啊!”
宋玉卿忙喊住张彬,“既然如此,就请进来见见。”
随后让保镖放开了傅渊,“傅公子,要不您先出去溜达溜达?”
正合他意!
傅渊想都没想,直接朝着司苒被带走的方向,冲了出去。
乔湛铭身后跟着广白,被管家张彬一路带领着来到正房。
宋玉卿礼貌起身迎接,握过手后,乔湛铭自报家门,随即立刻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司夫人,我来,是为了带司苒回去。”
宋玉卿愣了一下,“乔先生坐下说。”
“不了,”乔湛铭微微颔首,极尽谦卑,“若司苒在,请允许我带走。”
宋玉卿:“方便问一下,乔总跟司苒的关系吗?”
乔湛铭眼睛都没眨,“司苒是我女朋友。”
宋玉卿和傅耀承面面相觑,却各怀心思。
宋玉卿心里想的是,小蹄子本事大了,一边舍不得自己儿子,一边勾引乔氏总裁。
傅耀承则开心得不得了,这样,司苒就不能继续和自己的孙女婿不清不楚了!
给老爷子高兴的,当即吩咐司宅保镖把司苒带出来。
宋玉卿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万一这位乔先生看到司苒被抬出来,还不大发雷霆,那日后恐怕就难攀乔氏这棵大树。
“等一下!”宋玉卿阻止保镖,“乔先生,想必您还不了解司苒和司家的关系…”
乔湛铭浅笑,广白回答:“司夫人不会认为,乔先生不调查清楚,就能随意给某个女人名分吧。”
宋玉卿尴尬地弯了弯唇角,“司苒怎么说也是我司家养女,要遵守司家规矩,犯了错,也要承受司家家规…”
宋玉卿的话,意在给乔湛铭打个预防针,别等下见到自己女人血淋淋的样子,再血洗她司宅。
乔湛铭的教养让他没有冷脸,“司夫人把人带出来就是,我的女人,今后恐怕不能再麻烦司家管教了。”
宋玉卿总觉得,这乔总是笑面虎,表面谦谦君子,内里心狠手辣,让她莫名生出许多惧怕。
她不得已让保镖把人带来,等待的时间,如坐针毡。
司苒是扶着傅渊进来的!
那一鞭子,结结实实打在了傅渊身上。
准确来说,是傅渊替司苒挡了一下。
冬天穿得厚,虽然不到皮开肉绽的程度,但也痛得傅渊脸色煞白。
“怎么回事?”傅耀承急了,丢了拐杖就上前查看自己儿子。
司苒被乔湛铭急急拉到自己身边,满眼关切,“有没有受伤?”
“乔先生?”司苒一脸懵,“这是,这是司宅,您怎么…”
没有痛苦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能思考能说话。
想来没事!
乔湛铭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如释重负般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来也巧,司瑾年带着小七小六,刚走到内院,远远就看见乔湛铭紧紧抱着司苒的画面。
放缓脚步,细密的疼痛从心脏向周围蔓延开来。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半个小时前,还在医院的他接到小七的电话。
看护司苒的保镖实在逃不过内心谴责,承认是自己失职让警察带走了司小姐。
听完前因后果,小七连忙禀报司瑾年。
他想都没想,把正在做检查的傅南星交给陆柏笙,吩咐叶尧查清司苒现在的情况后,马不停蹄赶到司宅。
不成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