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隔音不好,即使关着门窗,外面的雷雨声犹如4d环绕音一样萦绕。
蒋琬的话让司苒无地自容,听来听去都像是在讽刺她装清高。
一边说着不要司瑾年的钱,一边住着他精心布置的房子。
可无缘无故被指责,司苒心里是不好受的。
缓缓站起,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我去做饭…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蒋琬没回答,而是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下摆的褶皱,“借用一下卫生间。”
司苒指了指,她就自顾自走了过去。
司苒不懂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蒋琬态度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趁着司苒在厨房忙活,蒋琬就正大光明“参观”她的住处。
结果,除了卫生间里有两套完整的洗漱用具外,属于男性的衣物也占了衣柜一隅。
蒋琬把着木质衣柜门的手都在颤抖。
挂在那熨烫平整、版型材质一流的西装,还有下面抽屉里的奢牌领带和钻石袖扣。
这些价值不菲的“身外之物”无一不在彰显主人身份的尊贵。
看来舒远山说得不错,司苒果然在私下里做了见不得光的勾当。
蒋琬怒气上涌!
那小蹄子怎么敢勾引司瑾年,怎么敢爬上他的床,她有几个胆子几条命敢招惹叱吒凌江城的司家三少!
她!怎么敢的!
“咣当”一声,她关上衣柜的门,走出卧室,悄无声息站到正在做菜的司苒身后。
此刻,女人的嫉妒心达到顶峰。
在蒋琬印象中,司苒一直是跟在司瑾年身后的小尾巴。
给她买个冰淇淋,她就乖乖喊一声“小婶婶”。
没成想她变化这么大,仅一个背影就出挑得很,满身的媚骨,不难想象她在司瑾年身下的销魂样子。
蒋琬越想越气,怎么自己离开几年时间,就被这小贱人钻了空子呢!
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仿佛要将司苒置身于这火中,亲眼目睹她被残蚀殆尽的场面。
正想着,司苒端着锅转身,里面是滚烫的、用来淋面的热油。
蒋琬上前一步,“我来帮你。”
然后没等司苒反应过来,她就夺过锅柄,稍一倾斜,里面的油就撒到她左手手臂上。
伴随一声尖叫,蒋琬的皮肤瞬间变红且起了水泡。
司苒被吓到了,但还算冷静,拉着蒋琬的手臂一边冲凉水,一边打120。
二十分钟后,急诊处置室里,医生给蒋琬的患处做了处理。
当听见医生说以后可能会留疤的时候,蒋琬哭到不行。
司苒皱了皱眉。
要是小叔看见蒋琬这个样子,会心疼的吧。
她拿出手机,刚要拨打司瑾年的电话,一个耳光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愣愣站在原地,只见一个打扮雍容的妇人怒气冲冲指着她的鼻子道:“就是你拿热油泼的我女儿?”
司苒的左脸火辣辣,连带着左耳都在嗡鸣,可见这位妇人用了十足的力气。
也就是替女儿出气的母亲,才有这么大的手劲儿。
司苒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委屈的情绪一上来,眼泪就扑簌簌下来了,“我没有泼她,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自己泼自己?”
司苒摇摇头,“是不小心,我和她都是无意的…”
妇人举起手作势要打,司苒下意识瑟缩着脖子、闭上眼睛。
可预想的耳光没有打下来,却听见蒋琬哭唧唧叫了声“阿年”。
司苒睁开眼,看见司瑾年把她护在身后,捏着妇人的手腕,云淡风轻道:“我司瑾年的人,蒋夫人怕是动不得。”
蒋夫人收回自己的手,哽咽着,“瑾年呐,我也是护女心切一时情急而已,琬琬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份罪呢…”
司瑾年回身,修长如玉石般的手指抚上司苒肿起的左脸。
他深邃清亮的琥珀色双眸骤然起了愠色,他护着长大的女孩儿,同样也没受过这份罪!
“蒋夫人的意思,我侄女是故意弄伤你女儿的?”
司瑾年声音不大,威慑力却十足。
刚才还气势十足的蒋夫人,现在畏首畏尾地躲在蒋琬身后。
蒋琬急忙解释,“阿年,是我妈妈误会了,苒苒怎么会故意弄伤我!我是看她右手缠着纱布,想帮她端油锅,才不小心伤了自己,对不起…”
偏要在司瑾年面前才解释?刚才怎么一个屁都不放?
司苒闻到好大一股子茶味。
蒋夫人一听这话不乐意,可也只是嘟嘟囔囔的,“琬琬你别太善良了,哪有受害者道歉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蒋琬拉住她妈妈的衣襟,使了个眼色,“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