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孩儿,从温顺小奶猫变成了会龇牙的小野猫,司瑾年眼里闪过一刹错愕。
他眯了眯眼,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气欧宜芝伤了你,也气你把别的男人带回家。苒苒,你既怕我拔了你母亲的氧气管,为什么不听话?”
听话,听话,她还要怎么听话!
吃什么穿什么,上什么大学交什么朋友,只要他开口,她都不遗余力去遵守。
可听话并没有让他爱上她呀,他还是要娶蒋琬!
司苒越想越委屈,“我不想听你话了,你是渣男!一边跟我发生关系,一边要给我找小婶婶!”
司瑾年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你难道想让小叔打一辈子光棍?多个小婶婶疼你,不好吗?”
他毫无波澜,平静到以长辈的口吻劝她接受。
仿佛已然忘记那些欢愉,忘记在床上诱哄她叫“小叔”的动情模样。
也许,在司瑾年看来,她的喜欢很廉价,可以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空虚时的慰藉罢了。
司苒睫毛轻颤,“那我们,分手!”
司瑾年笑了出来,捏了捏司苒的小脸蛋儿,“我们都没在一起过,谈什么分手?”
司苒倔强地扭过头,“好,没在一起过。但你干了我三年,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碰我!”
小姑娘第一次说荤话,不知怎的,司瑾年心里痒痒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扳了过来,好看的桃花眼轻蔑地注视她,“不让我碰了?”
“对!咱俩一刀两断!你不能碰我,也不许再管我,我会交男朋友,会带他回家,跟他上床,唔…”
她没说完,司瑾年就扣着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下去。
小姑娘向来乖乖软软的,他听不得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只是想想司苒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就怒气上涌,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司苒不愿被强迫,双手抵着他压过来的身体不断挣扎。
结果右手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给她疼哭了,司瑾年入口一丝咸苦的味道…
他将她受伤的手举过头顶,动作变得轻柔,他吻去她的泪水,附在她耳边轻语:“苒苒,你只能是我的…”
司瑾年深知她身上的敏感点,三下两下,她就软成一滩泥。
不多时,沙发上多了两具痴缠的身体,司苒的叫声被撞得破碎。
谈不上消气,只是没时间生气而已。
司瑾年战斗力惊人,从客厅到卧室,再从卧室到浴室。
两个小时,两次。
司苒的嗓子喊哑了,最后直接摆烂,趴在浴缸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司瑾年倒是精神焕发,给她洗完澡擦干抱到床上。
餍足后,他心情舒畅,拄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以后再胡说,我就让你用嘴伺候我!”
司苒没睁眼,倔强地背身过去。
司瑾年勾了勾唇,“蒋琬的入职宴,你确定不去?”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顾忌她伤了手,司瑾年没有勉强,换了套衣服便出门了。
司苒睁开眼,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她喟叹自己蠢!
他把她当亲人当情人,就是不能爱她,不能娶她,亦不能给她名分。
他冰冷的面具下,同样是一颗冰冷的心,怎么都捂不热。
她,想结束这种畸形关系了。
门外,裴寂从楼上的黑暗中走下。
刚刚司苒的叫声对他来说,无异于凌迟。
他关节攥得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翳!
翌日,天阴沉了一上午,像是在憋着一场大雨。
司苒百无聊赖的,用左手描绘着一朵粉色桔梗花。
周棠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向她走来,把手里的文件袋交给她,“老板娘找你,正好,这是她要的资料,你顺便送去。”
司苒放下笔,“一顿饭就让你们改口了?”
说到这个,周棠脖子也不疼了,眉飞色舞跟她蛐蛐,“你昨晚没来是损失,没吃到第一手的瓜,我跟你说,司总替蒋副总监挡了不少的酒,啧啧,你都没看见,那叫一个护妻。你说,要是没有蒋副总监,司总哪能跟咱们与民同乐啊?这声老板娘,板上钉钉了!”
司苒心里闷闷的。
周棠压低声音,像做贼一样东看西看的,“不是我说,那蒋琬酒量可是真不行,明明没喝几口咋就醉成那样,最后是司总抱着走的。你说,他俩会不会…上床?”
司苒内心悲戚,“那就看司总胃口怎么样了。”
周棠眼神清澈,“啥意思?”
“他要是不忌口,就能吃得下!”
话落,司苒拿着文件袋走向蒋琬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