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青夏只觉得耳鸣一阵,而旁边的莲姨娘却倒吸一口气,满脸羡慕的看着她。
随后,青夏才说:“只是,家中官人还无嫡子,我想要的孩子,不知何时会来?”
“此事不可细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来,姑娘是富贵盈门之格,不管在哪儿,什么身份都能顾好本身。”
青夏眸光一亮,心中微微激动,忍不住又问:“可落入穷巷,无法掉头,又当如何处理?”
“等,熟知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天爷不会绝人后路,总有一息的转机。”
青夏看着他,从他微笑的脸中拼命的想看出她想要的答案。
算命一事信可有不信则无,从前也不是没有老道士为她批过命格,与他所说相差无几,都是说她有富贵盈门之格,可是这样的话,在一个贫穷到读不起书的人家来说,只是一种宽慰罢了。
旁的她可以只听一听,但她问的那句话得了他这样一个答案,只觉欢欣不已,这样便说明,如今并不是走到了死路,也无需为现在的状况抓瞎难受。
临走之前,明净师父对她说:“若要求子,也需诚心,姑娘要办之事还未办完,少不得要日日来拜佛祖,来见送子观音。”
青夏微怔,随后正经与他行礼:“多谢师父提点,信女必当日日都来,潜心拜佛。”
离开禅房,莲姨娘问自己的事让她先出去,等她一刻钟出来后,脸色明显有些失落,但看见青夏,不由得激动起来,到她身边说道:“方才没问过妹妹的情况,不知妹妹有如此大的富贵啊!”
青夏“哈”了一声,不解的看向她。
莲姨娘捂唇一笑,拿手轻拍了拍她,道:“刚才我可是听出来了,你家那位如今连嫡子都没有,若是妹妹有那福分,生下第一个孩子,那身份可就是水涨船高呀!”
青夏默然,看她这反应,莲姨娘约莫猜出她在想什么,便听她道:“正是因为没有嫡子,我就更不能越过去先有了孩子,此番是我家……老爷,命我前来,我心中是忐忑的。”
莲姨娘听后,神色复杂许久,最后恨铁不成钢道:“你家老爷都让你来拜求子观音了,你觉得他是什么想法?他难道是在乎嫡出庶出吗?他在乎的是要赶紧有个孩子呀,就如我家老爷一般,与发妻成婚十多年了,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怀上,不然哪有我们这些的机会呀!你的情况比我们都好一些,你年纪又小,生了孩子恢复的快,一个接一个去生,孩子一多就将男人给套牢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懂?”
青夏听得直蹙眉头,更觉难以启齿,她道:“我又不是猪,下崽似的,还能一个接着一个生……”
听得她这个比方,莲姨娘好气又好笑:“你若是不愿,今日来干嘛?倒不如将来这儿的时间留下来,出去听听戏曲岂不热闹?”
青夏只能说:“老爷之命,不可违背。”
莲姨娘扶额:“你在担心什么呢?天塌下来都有你家老爷替你顶着,等孩子呱呱落地,我就不信他们还非要分个高低贵贱不成,有了新小孩,大家都只顾着高兴,谁会管你那么多规矩?”
青夏觉得同她说不清楚,她的事过于复杂,只能符合她的话。
“我告诉你,我们这些做姨娘妾室的,自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你若去死守那些规矩,对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既然你家老爷都属意你这么做,那就是望着你给家里添丁呢,等你生下来以后,便是家里的太太也要考量考量,对你也不能随意下手。”
“嗯……”
“没有孩子的妾室与奴仆无异,若是主人家看不惯了,要丢弃了,第一个被舍弃的就是那些不曾有孕的人,你现在年纪小,还没有这些危机感,等你有我这么大的时候,你就会着急了。”
青夏笑笑,对她道:“姐姐说的很有道理,此事我确实应当再多想想,希望今日来这儿有用吧。”
“指定有用!师傅都说了你是多子多福之相,又是富贵盈门的命格,这两件事串在一起,你就等着母凭子贵,享受荣华富贵吧!”
莲姨娘说罢,给她指了几个地方后,便如方才同她说的那般,要抽个空去听戏曲,青夏自然不走,她来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还得留下等着。
等到莲姨娘走后,无人跟着她,她便带着两人四处走走,听别人闲聊些,又插话问几句有的没的。
田田忍不住低声说道:“这寺庙不小,走下来可是要费不少功夫呢。”
青夏只说:“佛门重地,今日带你们来,一是有事要做,也算是为自己洗涤心灵感受佛祖庇佑,至于要打听的事情,慢慢打听,急是急不来的。”
说着,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却又认真巡视。
红螺寺这么大,和尚师傅更是数不清,今日的香客又来往密切,她们穿梭其中,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脑子里回想着大爷给她看过的画像,那人看着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和尚,所谓相由心生,那人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混进人群很容易隐匿自己。
“哎?姑娘您看,那边砍柴的是不是方才受了训的小和尚?”
青夏抬眸看去,他们几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人烟辟尽处,再往后去便是一片的后山林,那小和